此言一出,有人哄然大笑,实验室里沉闷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许多人第一次重新开始认识这个年仅二十六就成为耶鲁大学病理实验室副主任的陆时羡。
他们无法否认,此时此刻的陆时羡具有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玩笑开完,陆时羡终于开始干正事。
他将带有本塞姆氏烟草产出抗体的悬液一一注射到小白鼠的体内。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小白鼠带来的反馈了,是否会产生免疫反应。
不过这个过程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一般需要数个小时。
等待过程中,众人聊起了这次实验前后给自己带来的一些感悟和心得。
冯尔诺不经意地说道:“陆,经过上次讨论之后,我回去又想了一下,发现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的技术在应用中可能并非想象中那么鸡肋。”
“基于整株植物的生物药物可能特别重要的一个应用领域是发展中国家,毕竟那里并没有太多机会获取到足够且便宜的疫苗或抗体药物。”
“但植物基药物就不同,它所需要的必需性生产原料无非是阳光、水和土壤,如此低的投资成本意味着这些国家都有能力进入这个行业,毕竟他们只需要建立生物制剂制造设施罢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价值还是有的,陆你的专利如果拿出去,制药企业可能不会太感兴趣,但官方或许会,不过这些发展中国家应该拿不出太多钱来。”
陆时羡听完他的话,心中一动,但并未声张。
冯尔诺的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他之前陷入思维误区,而并未想到的途径。
是啊!
在转基因形势不明朗的时候,他压根没有必要自己亲自上场生产生物药剂。
他大可将技术专利进行授权或者售卖给官方。
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而且还有稳定的收益。
虽然没有他之前预想的那般庞大,但至少能先回个本。
不过这个事儿还得往后放放,至少等结果出来,能不能形成专利还是两说。
在他之后,一个名叫马克的研究生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我觉得,如果这次能够成功,说明基于整株植物的生物制药法在理论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那么我们的目光大可不必只盯在类似诺如病毒这些普遍但寻常的病原体上。”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HIV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