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们不集中精力攻克最有可能性的方向,到时候被人家摘了桃子,我们想哭都没地方哭。”
眼看两人又有要争吵起来的趋势,这已经成为实验室里的常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这很正常。
陆时羡需要做的是将其控制在一个合理区间内。
不同的思维方式在一起碰撞,才会催生出新的思路和方向。
这次依然是他居中做调停工作:“可以了,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我都清楚了,不用再继续重复了。”
思考了片刻,面对这个问题,陆时羡最终还是决定去请教顾问,他拉过来可不只是为了好看。
稍微费了点功夫,他在一栋教学楼找到了刚为本科生上完课的罗斯曼,向他详细叙述了项目组目前遇见的困境。
罗斯曼放下手提包,稍微思虑,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类似的问题,在我过去的研究工作中,曾经遇见不少。”
“只不过成功和失败的案例都有,植物的互作机制很复杂,有可能都是正确答案或者都不是正确答案,所以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祝福。”
“但我的建议是遵循你内心的声音,就算是最后错了也不会后悔,不是吗?”
得到建议的陆时羡走上了归途,只是他并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他也能理解。
诺奖得主也是人,是历史的先驱者,而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因为无知,所以神化。
有时候,随着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他反而越觉得敬畏,越容易看清自己的浅薄。
不过他话确实说的不错,陆时羡过去其实也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慰藉而已。
科学研究的神秘之处,就在于它的未知。
回去之后,陆时羡终于下了决断。
他并没有和往常一样选择梅林,而是宣布按照贝拉的思路继续实验。
当然,这也不能说梅林是错的。
这无关对错,无关输赢,只能说是特殊情况下的一次妥协罢了。
项目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开始比拼耐心,比较谁能够沉得住气。
陆时羡这边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实验,而别的地方显然也没有闲着。
很快,陆时羡就看到林海凡向他传来的消息。
杜克大学医学院生物系和生物医学的两位教授在Nature上发表了植物抗病毒基因领域的重要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