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7年,由“功能筏”再次引申出一种“脂筏模型”。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细胞膜的结构模型依然处于争论状态,一直没有定论,由此可见得求见真知的艰难。
但不管怎么说,有关于它的研究进展一直在稳步前进。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西餐厅里,陆时羡天书一般的陈述引发了周围食客的频频注目:“有没有可能细胞膜根本就没有固定模型,或者它并非单一模型。
“基于这个前提,有没有可能将细胞膜磷脂双层结构、流动镶嵌性、脂筏和非脂筏区域共存性、内外膜非对称性以及不同功能细胞膜之间的差异性联系到一起。”
“由此得出的大一统模型,必然会在当年的诺奖评选中大杀特杀,你们觉得呢?”
此时,对面一直看戏的冯亚男也有些头冒黑线。
而杨一航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所以,这么好的项目你为什么还要在这纸上谈兵?”
“嘿嘿。”陆时羡保持笑意:“因为我反正坐着说话也不腰疼。”
......
下午四点,三人在芝加哥大学校门口分别。
看着陆时羡渐行渐远的背影,杨一航久久无语:“我现在是明白了,这家伙活该一辈子单身。”
冯亚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刚刚说话的眼神,就跟你之前在宿舍楼下等我时一模一样。”
“只对科学感兴趣,他已经被生物俘虏了。”
杨一航却眼睛一转,:“巧了,我应该也是被俘虏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打击声:“呵呵,你还差得远。”
杨一航接着说道:“没有,那个生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冯亚男:......
前往纽黑文的列车上,陆时羡独自踏上归途。
过去,旺盛的精力通常造就他时不时在脑海蹦出一两个灵光一闪的想法。
以前他还为此振奋不已,但现在的他显得平静又淡然。
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成长?
路上,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陆时羡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备注的是耶鲁大学植物遗传育种实验室的固定电话。
他的眉头一皱,一般而言,实验室里沟通和交流都是通过邮箱,很少有直接打当事人的电话。
那现在既然收到了,说明是有急事了。
手机接通,果然听到他那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