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群雇佣兵身披着厚重的防弹衣,下身紧束着防弹裤,头部更是被先进的防弹头盔严密保护,仿佛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试图在纷飞的战火中寻得一丝生存的缝隙。
然而,即便是这样全副武装的防御,也无法抵挡来自死亡之手的每一寸渗透。
自然界的法则在此刻显得尤为残酷——
防弹装备虽能抵挡大部分的伤害,却总有些致命之处,如同薄冰下的暗流,等待着不经意的触碰。
喉咙,那脆弱而敏感的生命之线,轻轻一割便能终结一切;
眼睛,灵魂之窗,闪烁着智慧与勇气的光芒,却也因这光芒而成为敌人的靶心。
在密集的枪火交织中,命中这些细微而关键的部位,其难度无异于从狂风骤雨中捕捉一滴晶莹的露珠,不仅需要超凡的枪法,更需上天的眷顾与无尽的运气。
然而,此时的林昊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死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穿透了硝烟与混乱,锁定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生机与危机。
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不是盲目地倾泻子弹,而是每一次射击都经过深思熟虑,宛如艺术家在画布上勾勒出的每一笔。
虽说瞄准胸口虽是最为稳妥的选择,但对他而言,那不过是常规操作。
他追求的,是极致的精准与艺术的暴力。
于是,在敌人疯狂闪避、身影错乱的间隙,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与冷静,调整着枪口的方向,那些看似不可能的目标——喉咙、眼睛,在他的眼中仿佛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可触。
随着一阵阵短促而有力的枪声响起,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那些看似无懈可击的钢铁堡垒,在林昊的枪下逐一崩塌。
目标在移动,风声、枪声、呼吸声交织成一首死亡乐章,但林昊的脚步却如磐石般坚定,他的心跳与这战场的节奏融为一体,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生命的精准裁决。
很快,雇佣兵们的人不断减少,留下的唯有断断续续、力不从心的火力,显得既虚弱又绝望。
雇佣兵们的眼神中,恐惧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将他们的勇气烧得一干二净。
“呕,谢特!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不成?为何任凭我们如何倾泻弹药,都无法伤及他分毫?”
一名雇佣兵嘶吼着,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与绝望,他的双手紧握着机枪,手指因过度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