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微服出巡时,见百姓嫁女,口占成诗:
楼下锣鼓响叮咚,新娘羞坐花轿中。
今日洞房花烛夜,玉簪剔破海棠红。
这首足够浅白,足够露骨的打油诗,被大学士张溥夸为:
文超孔孟,诗盖李白,好诗,好诗!
也不知孔孟李白知道后会是什么感受。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招孙只是吟诗,并不爱好盖章涂鸦。
否则,帝国后世百姓,就要在博物馆强迫欣赏太祖爷那奇形怪状的审美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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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太上皇在春秋鼎盛禅位于太子,禅位后仍把持朝政,无形之间,确实如同乾隆皇帝那样,把儿子当成摆设,或者说是傀儡。
可惜,刘堪是武定皇帝的儿子,是皇后张嫣的儿子,生为人杰,远不是什么爱新觉罗·颙琰能比。
那么问题自然来了,以刘堪的性格,他会安心接受父皇给自己铺好的皇帝之路吗?他会甘心做嘉庆皇帝吗?
广德元年腊月十二日辰时初刻,小皇帝刘堪照例前往文华殿向太上皇问安。
每日晨昏两次向父皇问安,是刘堪保持多年的习惯之一,只要他在刘招孙身边——这样的几乎其实很少——他必会准时赶到父皇面前,跪拜请安。
大总管东方祝在文华殿门口侍立,远远见小皇帝过来,连忙上前道:
“圣上,是来给太上皇请安的吗?”
刘堪恭敬的对这老太监道:“正是,还请东方公公进去通报。”
东方祝一脸遗憾道:“圣上至纯至孝,可感日月,只是这会儿怕太上皇不得空?”
“哦?父皇还在批阅奏章?”
东方祝笑着摇摇头,瞅了眼站在门口的吴霄裴大虎两人,低声道:“那倒不是,昨日的奏章已经批完了。”
“张真人在里面呢,正和太上皇扶乩····”
“张真人?”
东方祝连忙解释道:“就是那个大清宫的张一行,和太上皇认识多年了。”
“哦,那个老道士还在世啊,怕是有一百岁了。”
刘堪略小声嘀咕,显失望的点点头。
“圣上可是有急事找太上皇?臣这就进去禀报?”
东方祝作势就要推开宫门。
刘堪拉住公公衣袖。
“不必了,钦差在苏州清丈亩,遇到了些麻烦,小事,晚些说也无妨,父皇清修要紧,不可打扰。东方公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