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转变过来,动辄赶尽杀绝。
马士英平日和孙传庭没什么过节,不过见他这般当众羞辱自己,顿时怒道:
“出兵?拿什么出兵?怕是纸上谈兵吧?京师眼下还有可战之兵?莫非你要不顾护国公安危,将京城守城人马调去陕西平叛?陕西路途遥远,物资匮乏,咱们与宣府、大同各军势如水火,孙巡按莫不是是想找边军要补给?护国公大病初愈,尔等又要撺掇劳师远征,是觉得护国公身子还能再折腾吗?为一己之私,丧心病狂如此!尔等良心还在?”
周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谢广坤森悌连忙从中打圆场。
东莞仔满脸堆笑:
“各位上官不要伤了和气,护国公刚才说了,只是讨论出兵与否·····”
谢阳也道:“无论是否出兵,民政都会全力支持,商铺在陕西也有十几家分号,虽然现在都被流贼抢了。”
康应乾杨镐互看一眼,显然都没听民政官和训导官说话。
康应乾起身向护国公行礼,瞟了杨镐一眼,缓缓道:
“孙巡按刚才所说,以狮搏兔,全力一击,除大祸于未萌,实乃老成谋国之言,本官也是赞同的。”
康应乾此言一出,他身旁几人都是一惊,刘招孙眼神微变,目光收紧,紧紧盯着个老滑头。
“不过,本官赞同马知州建议,暂不出兵,为何?只因大明不是隋朝,护国公不是杨广,护国公兵强马壮,坐拥辽西辽东,东据倭国**,西控蒙古各部,向南控制山东,北部以达苦夷岛,精兵五万,猛将如云。然城池过多,关卡林立,便有百万雄兵也难守卫。”
众人都抬头望向康应乾,刘招孙听到这里,已知老康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喝茶。
“本官听闻,因为山东第十二军尚未练成,文登县现在只有三十名战兵把守,文登乃登州重地,去年还有一千二百人留守,今年战兵都被抽调到了倭国和**,文登如此,其他各县可想而知。试问若再有白莲教作乱,山东如何应对?”
“眼下北地征兵已到极限,整个开原军便如绷紧的弓弦,一处断裂,便全盘崩溃。若陕西流贼流窜入山西,是否绞杀?若流入湖广?是否增兵?又有多少兵可调。”
众人沉默不语,孙传庭一时竟哑口无言。
这时杨镐忽然开口道:
“如何无兵可调,蓟镇满桂,与护国公交情匪浅,可为强援,康监军莫非忘了此人?”
康应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