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前途不前途,老朽只是看平辽侯少年英雄,怕他被奸人蒙蔽。”
杨镐说罢,回头瞟了眼徐光启,意味深长道:
“老了,老了,萨尔浒惨败,没被朝廷处死,已是万幸。功名利禄,看得淡了。”
“倒是徐阁老,平辽侯身边都是乔什么康什么的臭鱼烂虾,新近投靠开原的王化贞,在阁老面前,也算是后辈吧。这一去开原,徐阁老才是如鱼得水,大展宏图。你的军中火器改制之法,说于平辽侯,必然·····”ωωw.Bǐqυgétν.net
徐光启打断杨镐,冷笑道:
“杨经略萨尔浒大捷前,曾在登莱做过八年海防道,对这山川风物颇为熟悉,怪不得逃命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徐光启知道萨尔浒是杨镐的心病,所以一直刻意去提。
“许是萨尔浒时,杨经略在辽东待了些时日,得了李家用兵真传,能退便退。不像裴大虎那样,非要回文登做困兽之斗。按说老朽能从文登安然逃到这里,还得叩谢杨经略救命之恩啊。”
杨镐早听说这徐光启口舌毒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立即反唇相讥道:
“哈哈哈哈,阁老说笑了,要说用兵谋略经营之道,老朽可比不上您。也不知是谁前年上疏,要裁撤边军,编练新军。合算下来,一个兵士一年竟要花二十五两银子。哈哈哈,比之原先十倍不止。还要重金从澳门购置巨炮,不知这银子最后都花到了哪里去了?”
杨镐收紧目光,盯着徐光启老脸,一字一句道:
“去年祖大寿给你们兵部交了不少银子,买了红夷大炮。老夫听说,你们兵部给皇上的报价,可以澳门那个什么兵工厂,贵了不止三成……辽西买了这么贵的火器,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平辽侯。”
船老大韩超阴沉着脸,策马走在前面,一面警惕注视四周,一面听两个老头子唠叨没完。
徐光启被戳到痛处,尴尬一笑。
“杨经略,你我现在都不是朝廷的人,就不要再提什么兵部。杨经略口口声声说襄助平辽侯,怎得连手下都不派去文登。老夫在天津时,听说书人说,平辽侯和**美姬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你这般见死不救,置那女子于死地,其心可诛,怕不是为了稳住你女儿诰命夫人正妻之位?我看杨府上下,也就是魏壮士,尚有礼义廉耻之心。主不如奴,实在令人费解,还望杨经略解疑释惑。”
昨天夜里,家丁魏超不辞而别,不知跑到哪里,后来杨镐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