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巡逻的士兵躲在角落一边烤火,一边打瞌睡。
杨府家丁上前喊醒巡逻兵士,从怀中掏出杨镐给自己的腰牌,哨兵不耐烦的看家丁一眼,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营门吱呀打开,家丁让众人下马,给马蹄包了布,牵着战马从营门鱼贯而入,快速穿过兵营,继续往东走。
举着火把不知走了多久,远处隐隐又冒出一点光亮。
林宇骑在一匹壮实的大马上,轻轻安抚躁动的马匹,沈炼以为他胆怯,凑到身前,笑说:
“林兄弟,这次你要能活下来,兄弟我帮你找几个老婆。”
卢渐行惊道:“沈哥在山东也有相好的?”
赵远之哈了口热气,笑道:“天涯到处皆芳草,就看沈哥找不找。”
裴大虎瞟他们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前面家丁低声道:
“到了。”
水营武库比众人想象中的大很多,从外面看,像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军营。
“都跟上,不要讲话,他们只认得我。”
杨镐的家丁最前面,裴大虎林宇等人紧随其后。
家丁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很快来到武库入口。
门口放着几口大缸,缸里燃烧篝火,三名士兵蜷缩在火旁打瞌睡。
听到动静,一人睡眼惺忪地抬起眼皮,看看这队行人。
家丁朝他招招手,凑到士兵面前,一脸和气道:
“兄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说罢,把自己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士兵瞟了一眼,转身跑到大缸前撒了泡尿,骂骂咧咧踢醒几个同伴,招呼回营休息。
杨镐这两年在天津做海防道,除了贪钱,就是四处泼银子。
两年下来,天津地面上,上至天津巡抚,下到各营家丁,多多少少他都有过打点。
和水营几个把总关系尤其要好,到了称兄道弟的份儿上,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以后跑路万无一失。
杨镐常常派标兵来武库协助值夜,把总们知道这是为了冒领饷银,所以对杨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刚才守卫见到家丁带着腰牌,便当是标兵又来轮值,根本不作盘查。
“杨经略果然好手段,在哪里都能打成一片,佩服佩服!”
沈炼忍不住感叹,他自诩自己镇抚司左右逢源,不过和杨镐比起来,差得不是一个等级。
“快些开门,进去再说。”
家丁掏出钥匙,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