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这个坑,就等着咱们填进去,夜战本就艰难,何况是攻坚,咱们这几千人,全填进去也赢不了!”
“本官自萨尔浒起,百战不殆,对阵建奴,从未有过败绩。本官能在浑河杀老奴,便能在这里杀黄台吉,黄台吉势力一日千里,他若不死,开原就要死!给我滚开!”
刘招孙一拳砸在孙传庭背上,孙传庭死不放手,康应乾、杜度、刘兴祚几人连忙上前,几人合力控制住平辽侯。
刘招孙只觉肋下奇痛,一股甜腥涌上喉头,他双目圆睁,心中无限不甘。
忽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鱼鳞甲上。
刘招孙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快召宋医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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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图阿拉西门瓮城,中军大帐。
已是后半夜,大帐内仍旧灯火通明。
刘招孙静静躺在那张金虞姬曾睡过的床榻上。
床榻四周,康应乾、邓长雄、孙传庭、马士英、森悌、杜度、刘兴祚等人都是脸色阴沉。
老宋头拎着药匣走到几位重臣面前,不等神医开口,康应乾一把抓住他衣领,急道:
“平辽侯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老宋头挣脱下来,早已眼圈泛红,他缓缓摇头,语气低沉道:
“大人在浑河的旧伤一直没好,回到开原后便忙碌,今年都没歇着。三月间去**时,受了风寒,七月浮海去山东,不避酷暑。寒来暑去,落下病根,老夫今年八月便发现这症状,劝刘大人让他不要如此拼命,他却是不听。这次来赫图阿拉,鞍马劳顿,不曾休息,又遇辽东多年不见的苦寒天气,寒夜坐镇攻城,想必是耗尽精力,旧伤复发,寒症暴起。祸不单行,非汤药所能疗治。他脉象浮动,弦而不滑,隐隐有山崩之势·····”ъìQυGΕtV.net
大帐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最后听到山崩两字,康应乾脸色变得惨白,全身不自觉的颤抖,双腿瘫软,倒在地上。
马士英搀扶起康监军,轻轻拍打他后背,康应乾面如土色,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邓长雄眼圈红肿,压低声音问道:
“宋医士,你,你是说刘大人会,会死?”
老宋头沉默许久,望向周围众人,一脸惭愧道:
“上次浑河血战,刘大人便已透支全部精血,此时只能看造化深浅。老夫行医三十年,未遇过这般恶疾,恨不能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