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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辅兵分不清这是鞑子还是自己人,也就没管他们了。
一身甲胄的刘招孙艰难的跪在桥面上,双眼微红的注视着战兵烧尽的残骸。
他在灰烬中发现一块没有烧尽的长牌,也不知是哪个扑火的长牌手留下来的。
这时,对岸传来一片急促的竹哨声,战兵已经开始继续往前进攻。
刘招孙抓起那块碗口大小的长牌,不顾滚烫,把它塞进自己锁子甲里。
然后站起身,跟在两个卫兵身后,快步走下了浮桥。
撞喊杀声那块残留着接近刚才战兵扑火的已刘招孙目光低垂,脚步越来越沉重。
踏上浑河南岸土地,刘招孙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战场上。
举目四望,浑河河边至沈阳北门城下,方圆数里内,到处铺满了后金兵的尸体,中间还倒着些开原战兵和叶赫骑兵。
刘招孙见惯了尸山血海,对眼前这样的场面早已麻木,他快速数了数脚下尸体的数目,粗略估算开原战兵与后金兵战损比约在一比五。
浮桥西侧河段是渔船登陆的位置,在河岸与河床连接的土坡上,战兵和后金兵的尸体已经将整个小山坡淹没。
三百步外瓮城城头上,后金兵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刘招孙看不清对面是哪个旗。
两个卫兵如临大敌,生怕突然从哪里射来一支冷箭,射中刘总兵。
这时后面运送战鼓的辅兵也赶了上来,七八个辅兵吆喝着将五尺多高的金鼓从桥头搬下来,在一名把总的指挥下,他们将鼓车运到了南岸战场。ωωw.Bǐqυgétν.net
把总见刘总兵也在南岸,连忙过来行了个军礼,充满关切道:
“大人身上有伤,怎么过河来了,而且····”
他看了看刘总兵身边两个卫兵,觉得两个护卫太少,立即朝后面挥了挥手,招来又招来几个战兵。
刘招孙拍拍这个把总肩膀,对他笑道:
“不必在意本官,其他卫兵都派去冲阵了,本官过来是鼓舞大军士气的,快,把战鼓架起来!”
那把总还是不放心,安排下两个战兵,便又去指挥辅兵将鼓架起来。
“大人,金鼓安置在哪里?”
“靠近东门,本官要让所有将士们都能看到战鼓!”
刘招孙放眼向东望去,鸳鸯大阵从南岸往东前行五百多步,被一股后金兵挡住,他们的位置,距离东门的浙兵车营只有两里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