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再去莽古尔泰那边那里要几门蛮子火炮,刚才他们怎么轰咱们,咱们待会儿就怎么还回去!”
刚才渡河,已经折损了两百多名包衣,攻下眼前这道土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包衣阿哈虽然命**,不过就这样消耗,实在太过浪费。
靖安堡之战后,几位贝勒都知道明国佛朗机是攻城利器,虽然直接击碎城墙,若是应用得当,也能给守城一方士气造成严重打击。
阿敏不确定黄台吉他们是否会借给他佛朗机炮,大家现在都在攻城。
不过费扬武既然说了,便让他去试试也好,阿敏没再说话,点头表示同意。
费扬武打马刚刚离去,北门方向忽然战鼓响起,鼓声越来越平缓,阿敏知道这是死兵冲阵的命令,心头竟然有些紧张,默默念道。
“希望不要再遇上浑江那支持长枪的南兵,”
两里之外的明军土墙后面,蓟镇伍长仇英,正望着前方蜂拥上前的包衣兵,他抹了抹脸上的灰土,取下椰瓢,咕嘟嘟灌了口,将鼓鼓的腮帮子凑近一把锋利的雁翎刀,猛地一喷,酒水全部洒在刀刃上,那把四尺多长的雁翎刀顿时变得寒光逼人: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旁边靠着的一个稍显身材瘦弱的川兵正在擦拭枪钩,听到仇英吟诗,用一口浓厚的川音道:
“仙人板板的,你为啥子天天都要号丧,又不是个秀才,咋个呢!”
仇英瞟那白杆兵一眼,猛地将雁翎刀合起,模仿白杆兵说话:
“你晓得个锤子!这是世宗皇帝的诗,给你说也不懂,”
他抬头朝土墙外望了一眼,叹息道:
“可惜咱蓟镇兵马打散了,老子才跟你们这群四川蛮子混一起!待会儿看看老子怎么砍鞑子!”
那白杆兵满怀狐疑的盯着仇英手中雁翎刀看了一会儿,他不觉得这武器适合在战阵中使用,白了仇英一眼,转身和他的老乡摆龙门去了。
仇英目光扫过前面渐渐逼近的包衣兵,胡须微微颤抖,半个月前,他还是蓟州一名小小旗总,百十号人跟着参将大人援助辽东,归于总兵马林指挥,当时大军也是从开原出发,还没望见赫图阿拉,一仗下来,身边的人几乎死绝,蓟州也回不去了,便滞留在开原,做回到大头兵。
这位身材高大的蓟镇边军,面容却是颇为细腻,如同女人,军中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