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公路的车,开起来像过山车一样崎岖,颠得让人想吐。
好在这段日子以来,秋月没日没夜的督促她修习术法,现在的她忐忑之余,只想睡觉。
张从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昏昏欲睡的张楚,脸上的微笑,久久没有散去。想着那日在书店说道希望张楚可以回家看看,她果然还是听了他的话。
夕阳微微压到山脚线的时候,车停到了一处闳敞轩昂的别墅区。寒冬之际,庭院布景、山石长廊,凋零之下依旧能看出优美雅致。
张楚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处处熟悉,又处处陌生,五年未归,恍如隔世。
五年时间,张家别墅扩建的,已经不仅仅只有当初的两家了,看上去大同小异的装修外观,让她在青石子路上走了十几分钟,还不敢确定,眼前的是不是家门。
静,太静了。
或许是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吧?
张从容挂掉电话,急急忙忙地将张楚拉回车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张楚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二爷爷病重了,张叔张婶叫我到家了就赶紧赶过去。”
二爷爷张德,是张家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自从爷爷奶奶都不在之后,这位二爷爷,就是家里唯一一位跺跺脚,全家都要听话的人了,他不仅是张楚的二爷,也是整个张家大院的二爷,说到亲属关系,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沾亲带故的。
张楚低下头,突然有些沉闷,二爷爷在张家地位高不错,但是家里重男轻女这么严重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她,不想见他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张从容还以为,是她没有见到爸妈不开心:“楚楚,张叔张婶不知道你回来,这惊喜,怕是没有了,你别伤心。”
“哦,没事。”
她闭上眼睛,既来之则安之,人之将死,总不至于还要见到她之后再数落一番吧?
“从容哥,一会到了二爷爷家,你别管我,等人都散了,咱们就走。”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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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头不低,下了这边山脚后,直奔二爷爷的住处时,天色已经暗了。
张从容没有再接到电话,这算是个好消息,至少可以说明,人还活着。
二爷爷的这处宅子极大,空荡荡黑压压的外房,套了一层又一层,走过两个进出的院子,才看看见到一点光亮。
男男女女凑在一起,看上去约莫二十多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