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你们手里，随你们处置吧。”

张楚不禁失笑：“说什么胡话呢，唐先生，你在四天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我现在，明明是个活人啊？”

“真的是活人吗？”

张楚抬起手，掀开唐有成的半截衣裳，露出了里面已经有些透明的身体。

“看，偷来的时间，怎么可能长久？已死之人通过轮回棋盘回到过去，弥补遗憾，时间到了，你还是要变成灵魂，去你该去的地方。想必，你也是知道自己过不了中元节，才来找我的吧。”

心思被轻易揭穿，唐有成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只是，我女儿，还托你们交她妈妈手里。”

“念在你刚刚还有一丝善念，你去吧。”

张楚再次抬起手，将唐有成的手压在棋盘上，一颗刻着“回首”字样的棋子，轻飘飘的从唐有成指尖分离出来，又没入张楚的指尖消失不见。

看着已经变成灵魂状态的唐有成，张楚这次没有心软，例行公事的张嘴说道。

“唐有成，愿望已成，出了这个门，你什么都会记得，但是，会忘记回首书店。”

唐有成飘到楼下，看着睡得酣甜的女儿，朝着张楚行了个谢礼，默默离开了。

张楚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外人在的她，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你刚刚要是再晚一会出来，就直接给我收尸好了。”

“我看你现在学的有模有样了，倒是好事。”

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张楚脖子上的勒痕，眉头轻轻皱起。

好事？

“秋月大人，我是人啊，天天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掐脖子，这好事，不然您试试？”

秋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唐有成，是你辛辛苦苦的在空间缝隙里稳定空间，才让他安然无恙的活到到今天？”

张楚拿起菜刀走进厨房，一只被宰了一半的鱼还躺在菜板上，旁边吃了一半的螺蛳粉，撒的四处都是，看着眼前黑漆漆乱糟糟的厨房，没来由的烦闷。

“他死的憋屈，能让他死前和孩子相处两天也是好的，左右我是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秋月大人要是心疼我，还不如早点将我身上这颗棋子剥离开。”

没了这颗棋子，她就能过回她原来正常的日子了。

这丫头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刚才需要他救的时候，倒是自信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