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县衙里那些当值的捕快我差不多都认全了。观你面色,那人不是凶手?”
张回:“老陈的确不是。那天……”他目光放空,陷入回忆中,“我挖出了那三个死者的头颅后便上报了,并把老陈去过林子的事也告诉了上面。老陈当时就被抓起来了,只是……”
他皱了皱眉:“老陈说,他那天从,从……出来……”
江白:“从哪儿出来?”
“……”
“你咋不说话,是我不能听的?”
“不是。”
“那是哪儿?”
“……花,花楼。”
江白不解:“不就是花楼,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回:“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我连男人的衣服都能解,这算什么。你别磨磨唧唧的,继续说吧。”
“……”
张回深吸一口气:“老陈那天晚上从花楼里出来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三个头颅。”
江白:“那三名死者的?”
“嗯,他打开麻袋后吓坏了,也不知道是谁放到他屋里的,他怕有人想陷害他,就趁着夜色在当晚把头颅埋到了郊外的林子里。隔天,破庙里又多了一具尸体,头颅同样不见了。有了先前的事,他怕凶手会再次把头颅丢到他家,就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回家了一趟,只是这次家里什么都没有。之后的几天,他实在担惊受怕,先后去了废弃的宅院跟破庙,并未发现任何东西,最后他去了那片埋了头颅的林子里,那个坑里依旧只有他埋的三个头颅,不见第四个死者吴海的头。”
“我不太明白,”江白露出沉思,“凶手为什么要把头颅交给别人来处理,而且那个人为什么是老陈而不是其他人。
张回:“所以你认为老陈不是凶手?”
“你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是。”
他笑了笑:“看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他的确不是。有了那三个头颅后,我们开始调查死者的身份。一个是附近穷巷里的寡妇,一人独居,没有亲人,周围的邻居说她经常带一些外男回家,干的是以色侍人的活,与周围的邻里关系并不和睦。”
“第二个是赌坊的常客,有个卧病在床的母亲。那天我奉命去赌坊调查那个赌客有没有什么仇家,却得知那人脾气不好,经常在赌坊或外面与人打架结仇,可与他有仇怨的又跟那寡妇没什么关联。倒是他本人,有人传言他跟那寡妇有染,有时赚了一笔银子回去那穷巷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