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来到废弃的宅院。
这里的人家早已搬走,少了人气的宅院荒草丛生,虫鼠遍地,到处充斥着一股腐朽破败的气息,因为刚死过人,整个院子被渲染的阴森恐怖,风的喧嚣也成了不明的呜呜低泣。
他一手搭在腰间的刀鞘上,一边谨慎地往庭院走,最后在悬挂尸身的房梁下停留。
那一片的地砖上晕染开一层薄薄的污血,是从断颈处流下来的。
张回仰头,眼前浮现那天三具无头尸体在空中晃荡的恐怖场景。
尸体的头颅不知被凶手藏在了哪里,由此身份始终无法判定,只能等那些有家属或亲朋失踪的百姓主动认领。
只是时间也就耽搁了。
他拔下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杀人、砍头、吊尸,这些都是重体力活,更何况是连杀三人。
凶手是青壮年的可能性更大,而且体力比一般人还要强,否则也不能还有余力将尸体上吊。
除此之外,凶手的胆量一定很大,否则也不会在破庙里又杀一人。
两天,连杀四人并剁首。
连他都无法轻易完成。
难道,凶手不止一人?
张回面色凝重。
“吱呀——”
风吹的大门作响。
他脸色微变。
有人来了。
……
一双手臂轻轻推开大门走进废弃的宅院,脚步声轻缓又谨慎地往发现尸体的堂屋走去,来人先是抬头看了两眼房梁,随后弯腰观察着地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走完大半个宅院的人如来时一般轻声离开。
张回推开某个房间的门悄声跟了上去。
从宅院出来,他跟着那人到了第二个案发现场——破庙。
因着破庙里死了人,从前住在这儿的乞丐也远离此地重新找了住处,那人来破庙时周围空无一人。
张回没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那人在破庙里待了一小段时间后走了出来不知往何处去。
他再次跟了过去。
那人进了某处地方后,他目光微闪,眼底划过深思。
知道了那人的住处后,张回一连几天都观察着对方的行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直到第四天的傍晚时分。
那人往城外走去。
他决定跟上去。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