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秦老侯爷府上的管家，曾经也是一位才高八斗的学子，甘愿入府服侍老侯爷三十年！

“是！老爷！”

虽然秦老侯爷为了张少泽同意了天子的赐婚，但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看不上凌川的！

往日里在帝都凌川是名声在外的纨绔皇子，如今却是位高权重的外封藩王，无论哪种身份，秦老侯爷都不愿意接触的。

“少泽在拒北城这次一战成名，多谢王爷照顾了！”秦老侯爷开口道。ωωw.

“老侯爷说笑了，小王还要多谢将如此大才送来拒北城，拒北城偏远又是四战之地，招不来大才！”凌川恭敬回道，对这位桃李满天下的老人，他是发自内心敬重的。

“老臣可是听闻王爷的拒北城如今换了模样，斩龙军所向霹雳，还建造了北境学院，更难得的是让所有人皆能读书，只是有些事老臣还是不敢苟同。”

“老侯爷请赐教！”凌川说道。

“如今拒北城王爷提倡男女平等，更是让女子入学，可担任官职，与我朝礼法不合，且听说王爷有重商抑农之举，老臣斗胆，还是希望王爷遵循礼法，免招天下人非议啊！”

秦少卿是文坛泰斗，从小接触的就是儒家思想，士农工商男主外女主内已经根深蒂固，一时间也很难接受拒北城的新派思想。

“老侯爷，本朝自太祖开国，曾留有祖训，我皇室当与士大夫共天下，开科取士也都是八股取士，但在小王看来，如今已经不适用了！”凌川开口说完，秦老侯爷的脸色变了！

“传承了数百年，难道在王爷看来，先贤们都错了不成？”秦少卿明显声音冰冷了好多。

“不，不是错与对，本朝太祖崛起于微末，开朝之初自然需要士大夫们的鼎力支持，但如今五百年过去了，士大夫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些满怀天下的先贤，西北贼兵不断，北境更是流民随处可见，肚子都吃不饱了，光读书也再难读出一个乾坤盛世来。”凌川说道。

“王爷未免有些太耸人听闻了！”秦少卿回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侯爷，小王的话可能有些太过直接，但您也看到了，如今豪门大族林立，像张少泽宋朝阁这样人再难出头，若是再不改变，恐怕最后还是会步了前朝后尘！”

“王爷，慎言！”秦少卿急忙打断道。

“有些激动了，老侯爷见谅！”凌川自然知道这些话要改变一个与士大夫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太难，刚刚激动脱口而出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