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随即说道:“陈某亦是一介白身,又何分高低,晨间茶楼也没什么客人,你也不算忙,坐下聊聊也无碍的。”
“先生赏脸小的自然是感激不尽,但坐下还是算了,小的还是站一旁与先生聊吧。”
伙计依旧没坐下来,对他而言,这太抬举他了,是如何也不敢坐的。
他是跑前堂的,人与事见的多了,若不规矩,也吃不了这碗饭。
陈长生见他坚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伙计便站在一旁于先生闲聊。
陈长生问道:“话说,刘大人以往经常来茶楼吗?”
“闲时经常能见到刘大人。”
伙计回答了一句,接着说道:“说起来,还有一桩事,便是先生坐着的这张桌子。”
“哦?”陈长生好奇一声。
伙计随即说道:“那时刘大人喜欢瞧着宽敞的地方,为此掌柜便特意将这个位置留了下来。”
“刘大人当时知道之后还跟掌柜说起了这事,后来茶楼人多的时候,便会引人来这坐下,其他时候,都会将这个位置留着。”
陈长生听后有些好奇,于是便问道:“那除了刘大人以外,还有这样的先例吗?”
伙计答了一句:“只有刘大人。”
陈长生心中明了,口中说道:“这般说来,便不是因为他有官职在身才有所特殊。”
“自然不是。”
伙计说道:“刘大人身为县令,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我听掌柜的说,自从刘大人上任之后,上京城便很少出过什么乱子,而且刘大人也很是尽责,无论大小事务也会亲自出面,大到大案要案,小到邻里争吵,都有刘大人的身影。”x33
“久了之后,不管是卖肉的屠夫,街边要饭的乞丐,还有那街头卖枣糕的小娘,就没有不认得刘大人的。”
“小的知道的也有不少,记得有一年大雪,那场雪压垮了好多屋子……”
茶楼的伙计一说起刘大人来便说个没完,好似要将他所有的功绩都说出来才罢休。
伙计说起了刘大人在走水之时闯进屋里救出襁褓中的孩童,又说起刘大人为民发声,在朝堂上直言而出,又说起在那大雪天里不忍见百姓挨冻,前去健衣坊豁下脸面求几身冬衣……x33
陈长生耐心的听着,是不是喝上一口茶水。
为民发声,以民为本,镇灾救民,一桩桩事情加起来,似是能写出一本传记来。
刘怀张,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