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倪反驳,张常越说越起劲,因着符竹君,他不知道多挨了他老子多少打,看着他那张脸就想打一拳出出恶气。
偏偏京中人都知那姓符的是郡主的意中人,陛下跟前有名有姓的青年才俊,少有能和他一起吐槽这厮的,他好不容易逮着个熟悉京中风物的吴倪,苦水和不满一倒就停不下来了。
“嘁。”张常倒喝一声。“什么过美人关,你看他刚才看郡主那专注的样子,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了。我同你讲,他的功名爵位,少不得有郡主帮忙呢,要不然,就是他做了法,请小鬼上身,我也算是同他一起长大,也不见他多用功,和我们一起玩,忽的就对我们没个好脸色了,又成了什么芝兰玉树,嘁你别看他现在在京中素有才名,以前我们行飞花令,他才是喝酒喝的最多的那一个,我再和你说啊”
“张兄,张兄,你喝多了。”吴倪眼睛上下眼皮一起用力朝张常使着眼色。
符竹君神情平静的站在张常的背后,将他刚刚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个明明白白。
张常不以为意的回头,见符竹君淡漠神色,手中酒杯一抖,洒了半杯,输人不输阵,心里怕,张常嘴上却不饶人,硬说:“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眼见着有热闹可瞧,少年们的目光就若有若无的聚集起来。
符竹君脸上没有怒气,反而带上了淡淡笑意:“君子动口不动手,乃是先生七岁时教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乃是先生十岁时授的,我不敢忘,不知道张兄记得几分?还是,只记得刻舟求剑,原地踏步。”
符竹君这话不带脏字,却说的忒刻薄。
旁边就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常酒意怒意一齐上头,整张脸涨的通红:“先生所教,我自然都记得,你充什么混账,敢拿先生的架子问我?”
这话说的比起符竹君,气势上便逊下一筹。
眼见吵不过,吴倪夺了张常的酒杯,连道:“张兄,别说了,你醉了。”
这是他来京城后的第一个朋友,他才不愿见他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我才没有醉。”
“我今天定要和符竹君你论道论道,你在我面前充什么才子君子的样儿,嘁,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子,现在得了陛下青睐,就在我的面前摆谱了”
符竹君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和张常,很熟悉吗?记忆里,张常于他,不过是个知道名字,见过几面的纨绔子弟罢了。
系统在脑海里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