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得如意。由此可见,酒为珍物。”
曹昭仪本意是取笑她,取笑不成,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说的煞有其事的,差点给你唬住了,”曹昭仪噗嗤笑道,“我倒是听说,民间有不少人焚酒自尽,怕是哪位主子要你效仿吧?”
民间的确有这样的事迹,将烈酒洒满屋子,一点既燃,必死无疑。
曹昭仪说得如此直白,周遭不少目光便冲着辛薇投了过来,纷纷猜忌。
辛薇浅浅一笑,反问道:“昭仪姐姐为何要这样说呢?后妃自戕乃是大忌啊。主子若要我的命,为何不赐白绫毒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她一个婕妤的命,何须弯弯绕绕?
显然,这一坛杜康的缘由绝不在此。
曹昭仪一双凤眼流转了几番,寻不到合理的解释,越发觉得难堪,满腹恼怒化作一声冷笑,故意问道:“辛婕妤是住哪个宫呢?”
没等辛薇回答,曹昭仪又高声道:“是湖光榭么?”
“湖光榭是什么地方来着?没听说过哪个正经做主子的住湖光榭的呀!”x33
众所周知,湖光榭先前住的,是专门给先帝宸妃唱戏的戏子。
宸妃亡后,湖光榭的戏班子也不知所终,有说这些戏子被送出宫去的,也有人说,宸妃爱极了听戏,先帝便让这些戏子给宸妃陪了葬。
婕妤虽是低阶嫔妃,好歹也是个正经小主,住这样一个鬼地方,当真是个笑话。
辛薇眉心一皱,正打算回嘴,于昭仪手抱暖炉上前一步,先行说道:“曹妹妹,长公主一会儿可就来了。”
大年初一之日,长公主当众让曹昭仪难堪,可让曹昭仪好多天都羞于见人。
经于昭仪这么提了一嘴,众人都想起来这回事了。
曹昭仪嘴边肌肉抽了抽,狠狠瞪了于昭仪一眼。
辛薇这才注意到这位于昭仪。
于昭仪着一身玉石兰蜀锦,一双柳叶眼眼尾一点红痣,髻间插一支天水碧玛瑙簪,垂着翠绿短流苏,一颦一笑淡雅从容,颇有高门贵女风范。
方才两位昭仪站在一起,以至于她以为两人交好,眼下看来,并不是的。
如此细想,于昭仪进宫两年有余,一贯低调行事,不爱出风头,也不爱与人起争执,怎么会同最爱张扬挑事儿的曹昭仪交好?x33
大抵是曹昭仪主动凑上去的吧。
而这位于昭仪,素来低调却为她出言得罪曹昭仪,可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