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差了。”
碧落殿中,一日又一日过去。
皇后仿佛忘了碧落殿中还有这样三个人,不曾召见,不曾安顿。
楚瑛从起初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惶惶度日,辛薇把嘴皮子都说破了,也没能安抚她那颗越发焦虑的心。
柳卿姝却是泰然自若,安静度日。
辛薇问过她,不怕就此在这四方墙中困死到老么?
柳卿姝却反问道:“做了妃嫔,不一样困在这四方墙中么?”
她还说:“以色事人,同妓子何异?我自小引以为傲的琴棋书画,竟用来取悦男人么?我倒宁可永远呆在这里。”
“一日三餐,吃饱穿暖,有何不可?”
那日,夜风微凉,她们一同坐在台阶上赏月,辛薇看着她的侧脸,竟觉得她同长公主沈书宁有几分相似。
她们都是不愿困于宅院的人。
只是柳卿姝愿与世无争,而沈书宁,愿与天下一争。
人世间有酸甜苦辣,爱恨情仇,也有岁月静好,随遇而安。
唯知己难得,一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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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太医配合产婆,使尽浑身解数,总算让小公主出生。
小公主出生时脸憋得紫红,好不容易才哭出声来。
孟惠妃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性命垂危,阖宫上下却已在庆贺公主出生之喜。
入夜,辛薇辗转反侧,如何也不能入睡,干脆起身裹了斗篷,开窗赏月。
月下静塘的那头,观景亭上,有一道身影孤身立在亭中。
遗世独立,一身霜白。
辛薇穿戴了些,简单梳起发髻,披了她最暖和的一件雪貂斗篷,推开门入了夜色中。
静夜中,她踩在青石台阶上的脚步声很轻。
沈书宁看她走上亭来,笑着说道:“你的湖光榭和我的芳菲殿就隔了个水塘,两两相对,莫不是是沈霄有意为之。”
是不是有意为之,辛薇不太想深究。
不同于皇后和孟惠妃过去只见过数面而已,沈霄毕竟曾与她相处甚多,能认出她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沈霄绝不会说破的。
她一个阉党余孽,只需改名换姓,再不足以妨碍皇帝圣明,便是甚好的事。
辛薇凝目看沈书宁,素面朝天,银冠束发,不禁想起那句“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只可惜未能亲眼看见她在战场上的模样。
“住的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