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修长的,明黄色的人影向她走了过来。
她真的喝多了么?
来者从怀夕手里接过她,一手捞着她腰,一手在腿弯处,轻而易举的,辛薇就双脚离了地,被放在了床榻上。
“别,别走。”
辛薇感觉到怀夕退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心上。她嗅到他怀里隐约的墨香,竟有些排江倒海的窒息。
她虽然身子疲软,意识却清醒。能清楚感受到有人帮她脱了鞋袜,给她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
大概是在看着她吧,看她醉态狼狈,仪态尽失的模样。
辛薇使劲睁着眼睛,醉醺醺的声音有些含糊却足够辨别。
“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还是静静坐着。
辛薇伸出手,顺着锦缎被褥一点点的摸过去,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戴着个玉扳指。
她辨别了一番,终于意识到是男人的手,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惊肉跳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是,我是,我是……”
说了很多个“我是”,却说不出我是谁。
她是谁呢?
她能是谁呢?
她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露出惊恐,视他如豺狼虎豹一般,用尽浑身力气向床的另一边靠去,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又拉起被子把整个自己盖了起来。
沈霄眉头紧蹙:“你怎么了?”
辛薇听见这一声,身子的颤抖缓缓停止,不再挣扎躲藏,慢慢安静下来。
沈霄掀开一点被子,看到躲在里面的她双目紧闭,窗外月光照着她满脸泪痕。
她没有声音,只是泪水源源不断的淌下,被单湿了一片。
沈霄伸手到她脸边,却忽然注意到她的袖子翻起一小段,小节纤细白皙的玉臂露了出来,一道长长的疤痕自腕处没入袖中。
沈霄猛地捞起她的手腕,拉开袖子,双眸一怔。
她的伤比他设想中的多太多。
“谁打的?”沈霄压抑着嗓子,问,“孟贞?还是……”
她因着酒劲昏睡了过去,呼吸声稍重,紧闭的眼睛没有再睁开。
沈霄看着她的脸,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她的手轻轻放进被褥里,再把被子拉起来,给她肩膀处塞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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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年初一。
辛薇在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中睁开了眼,昨晚看不清的画面,此刻竟在脑海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