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
沈霄却开口道:“让她进来。”
孟惠妃进来之前,沈霄劝沈书宁道:“看不惯不理便是,大好的日子没必要闹成这样。”
沈书宁剜他一眼。
孟惠妃挺着圆滚滚的腹部走进来,恭恭敬敬的给皇帝和长公主行了礼。
她着一身蜜合色缕金裙裳,唇点香脂,眉心一枚红莲花钿,如霞似火。
随她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清香。
“皇上万安,公主金安。”
本该随着皇上喊一声皇姐,可沈书宁不喜欢这些嫔妃管她叫皇姐,义正严辞的命令过她们喊她公主殿下,无人敢不谨记。
沈书宁闭目养神,爱搭不理的“嗯”一声。
沈霄温声说:“你有身孕,该多歇着才是,跑来做什么?”
孟惠妃因为沈霄这一句,嫣红了脸,乖巧道:“嫔妾花费不少心力,才得到这一张舆图,特来献给公主,贺公主生辰之喜。”
沈霄凝目看向她身后婢女捧着的一叠羊皮纸。
孟惠妃令身后两位婢女展开一张足有一张长的硕大舆图。
“嫔妾敢说北疾山的每一条山脉高低,都在此图上清清楚楚!”
北疾山?
沈书宁猛地从椅上跳起来,站在这张舆图前,瞪大了眼,细阅图上的每一寸山河。
孟惠妃难得见长公主对什么玩意儿如此感兴趣,不免得意洋洋奉承道:“北疾山是破长禄关的关键,凭公主运筹帷幄,有了此图,踏平北域指日可待!”
行军打仗舆图不可或缺,却绝不是有了好的舆图就能打个漂亮的胜仗。
强盛的军队,雄厚的物资粮草,骁勇睿智的将军,得天独厚的战术,纵使万事俱备,也不敢说必然得胜而归。
沈霄长身玉立,眸光淡淡的看着她,“这张图怎么来的?”
孟惠妃准备了一连串的措辞,为自己邀功也为父亲邀功,顺便重提父亲当年深入北疾山腹地一战,至此扬名大夏的往事。
“嫔妾的父亲……”
可刚刚开了个头,沈霄打断她的话:“退下吧。”
孟惠妃在原地杵了会儿,话没能说出来也就罢了,可赞赏都没能得个一言片语的,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遇到何事,皇帝都是这张喜怒难辨的脸,叫人难以揣度。
她也不敢违逆,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殿内。
“假得可笑,”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