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值韶华,什么颜色什么料子都能穿出一番姿色。
忽然的,她想起来一件要紧事:“柴房那两个**人叫人看好了,别让她们跑出来叫皇上瞧见了。”
秦姑姑点点头,她早已安排人守着柴房,管叫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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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永安宫尤其热闹。
紧闭的柴房之内,辛薇听到了外头悠扬的琵琶声,还有守在门外那两名侍卫的谈笑声。
今夜许是有什么大喜事,惠妃高兴,连带着宫人们也过了个年,无需拘束。
楚瑛坐在地上,瞧着门窗上映着的来来去去的人影,从胸前掏出个馒头。
馒头还热乎着,她啃了一口,纳闷道:“为啥特地派两个人来看着我们?是我偷馒头的事被发现了吗?”
辛薇抱膝坐在她身边,轻声问:“小主,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说了好几遍了,叫我名字,小主小主的多别扭……”
“你想离开么?”
“怎么能不想,做梦都在想,”楚瑛答得毫不犹豫,又自矣自艾,“可是出不去的,孟惠妃连这扇门都不让我们出去……你跟了我这样的主子,真是可怜。”
辛薇说:“呆在这里,只会熬得香消玉减,身死魂消。”
楚瑛用力咽了口馒头,缓缓垂下眼眸。
将来是如何黯淡的前景,她在这柴房中住了数月,自然是有自知之明。
可笑入宫之前,她还想象过这位少年皇帝的模样,想象过自己讨了皇帝喜欢,生下尊贵的皇子或公主,一扬楚氏门楣。
曾经以为指日可待,如今才知道这有多难。
辛薇道:“所以必须出去,趁今晚。”
“嗯?”楚瑛当她在说混话。
辛薇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接下来说的事对于你来说很难,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得勇敢一点,必须要做到。”
接下来,楚瑛瞪着一双眼睛听她说了一个不要命的,异想天开的计划。
虽然是不要命,但……未必不能一试。
楚瑛咬着唇,点了点门口的两人:“可是,我出不去。”
“这是我的事,”辛薇压根没打算从正门走,“时候到了,我就帮你出去。”
“可是,你怎么知道皇上来了?”
辛薇屈起手指刮过她鼻梁。
若不是他来了,孟惠妃何至于如此欢喜,又何至于,要把她俩严加看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