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猜不到明日会不会再次天翻地覆,变成你不需要再担惊受怕的处境。”
楚瑛想了又想,摇头:“先太子那是被阉人害死了,阉党已废,谁还能让孟惠妃如同先太子一样暴毙在宫中?”
闻言,辛薇手指一紧,鼻头有些酸涩。
她眨了眨眼睛,反问道:“阉人既然能在宫中杀害太子,可见能耐,怎么就轻易废了呢?”
楚瑛微微一愣,一时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
辛薇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世事难料不是吗,既然今日我们还好好的,那便好好活着。”
楚瑛抽泣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在黑夜中长长叹了一声。
“辛薇,你说咱们到底是像了什么人呢?”
辛薇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下巴枕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懒洋洋道:“不知道,只看出来惠妃极厌恶她。”
“能让一个女人这样厌恶,是同她争宠过吧?可是,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呢?”
皇帝身边的女人,世人知晓空有国母之尊的皇后,也知晓深受帝宠的孟惠妃,更知晓如雷贯耳的长公主。
却从来不曾听闻还有个能被孟惠妃视为眼中钉的女子。
辛薇眼中有些干涩。
“没听说过她,便说明她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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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半月,柳卿姝受封贵嫔的消息传遍宫中。
皇帝登基之后,只在文官奏请之下大封后宫一回而已。
这三年间大夏百废待兴,皇帝忙于政务无暇问津后妃,只孟惠妃怀过皇嗣而已,从未有谁侥幸得过皇帝的赏赐。x33
柳贵嫔,是个先例。
是这三年来有幸被皇帝亲自下旨册封的第一人。
次日,孟惠妃破天荒的卯时便起了身,早早的到凤仪宫去给皇后请安,却得知皇上许了柳贵嫔特例,不必给皇后请安。
皇后端坐凤椅之上,当着后宫众嫔妃的面,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柳贵嫔实在不识时务,惠妃身怀皇嗣,都不曾免了请安,怎她敢受此圣恩?”
明面上是指摘柳贵嫔,暗地里是笑话孟惠妃自恃盛宠,却从未得过殊待。
孟惠妃回怼道:“好赖都是皇后捧上来的人,皇后也不必自责,用人不淑罢了。”
皇后笑道:“皇上欢喜便好,本宫有何可自责的?”
众嫔妃见这硝烟味浓郁,气氛不妙,纷纷上赶着请退,谁也不想卷入这是非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