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敢为难你?”
赫连栩语不惊人死不休。
兰溪懵了。
老头?
难道是……
血液顿时逆流,不要命地往头上倒灌,她只觉眼前血红一片,明明屋内处处都点了灯,却好似……
什么都看不到。
心脏,也停止挑动了。
她拍了自己的胸口两下,好歹顺通了气。
艰涩的开口,声音犹带不可置信。
“是我想的那个老头吗?”
赫连栩耸了耸肩,眼底带了自得之色。
“自然是他。”
“想玩一手釜底抽薪,将你我都牵扯到这扬州城的恩怨之中,我这脾气如何能忍?”
“如今人死了,我倒要看那赵府后续如何表演!”
说完这些,赫连栩眉间掠过一抹疲惫。
从京城到扬州,一路波折,他精神告诉紧绷,未曾放松。
到扬州后,又因茶楼之事,昨儿一夜加上今儿白天,奔波在扬州城内,尽一切可能寻找线索,最后破开侍卫的封禁,将这赵一川毙命于他的床榻之间……
本想拿这人头邀功。
邀功不成,反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门外。
赫连栩心灰意冷。
掏出怀里的最后一样东西。
是扬州琉璃大街上,那家开了百年的蜜饯店内,他为她排队买下的各类果脯。
用透明的糖纸包裹着,外又附了一层硬纸防止粘连。
连同那初次动心的悸动,一起扔到那鸡翅木的案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