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机全无。
瞳孔扩大,死不瞑目。
萧信踩过他的身子,毫不留情地踩断了两根脆弱的肋骨。
那骨头碎裂的声音,配着他面上阴冷嗜血的表情,让路过帐篷的飞鸟,都哆嗦地抖了抖翅膀,振翅掠过这是非之地。
萧信则大跨步往帐外走去。
脚踩在漠北那冷硬干戈的土地上,抬头四顾,旷野茫茫。
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
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连打探个消息都探不准确,左一句右一句前后矛盾逻辑**不通!
若兰氏和萧长卿真的断恩绝交,老死不相往来,江南学子怎会闹这么一出?
一个个都耍他玩呢!
天色熹微。
顺着星空的轨迹,萧信缓缓转身,那带着野兽般贪婪的视线,牢牢锁住东南的位置。
那是大安朝最繁华的帝都所在。
既手下没一个中用的,那他便亲自去一趟京城吧!
且看看那群连血都没见过的懦夫们,如何因他而战栗吧。
……
金銮殿上,关于萧长卿登帝之事,朝臣们已僵持了三日。
文臣一脉,欣然推举。
文臣之首的兰衡,面上虽然也提了提,但心底,对于女儿这个突然的决定,却并不满意。
此时,并不是萧长卿登基的好时节。
可他这三日,数次给女儿递信,想问个清楚。
女儿的回复,总是那一句话。
事出从急,等事情有结果了,再同您解释。
再多的,便一个字也不吐露了。
兰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可万番打探,都都无疾而终,只好压下那心头的困惑和不安,不主张,也不拒绝的,漠然地看着这几日的朝堂纷争。
兰氏一脉的铁系亲信,捕捉到兰衡的态度后,也都人精似的,极有眼色的退居幕后,没再参与这场称帝的纷争。
于是,便给了以司空印为首的武将们机会。
尤以司空印为甚。
司老将军看不惯兰氏,也看不惯久病未愈的摄政王,一个帝王,没一副好身体,如何日理万机?如何绵延子嗣!
要他说,当年就该直接立二皇子为太子,那朝局早就稳了!又怎会有如今这般折腾?
可惜,无论是当年还是如今,他的话在朝堂中,都没什么作用。
从前是兰丞相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