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荡起她的半分心潮。
只是——
兰溪语气又强硬了些,“催情香是宫中禁香,这二人虽算不上正经的宫中之人,但到底住在这后宫皇城内,若不给些惩治,任由二人这般胡闹,往后本宫如何御下?如何治理后宫?”
她隔着窗户,目光落在檐外的鸟雀上,看那雀足下的枝干,已生了几分春意,语气也明快了几分。
“从海棠院查封出来的那些催情香,全送到摄政王那里,顺带再从太医院找补些补药过去,告诫一下咱们这位日理万机的王爷,纵欲要有度,这天下还等着他来治理呢,若把身子伤了,往后偌大的江山,交到我我们兰家的手中,岂不可惜?”
“本宫还待再写个懿旨,将桑桑同摄政王这种犯了忌讳的事布于纸上,盖上凤印。”
“你记得,这懿旨一定要送到各宫主管的嬷嬷手中,当众宣读,让他们引以为戒,不要再犯。”
面子里子,兰溪定要给二人撕破了,撕得干干净净,才算出了这口气。
她甚至在想,是否要给父亲家书一份,让他在朝堂上参奏一本,好让臣子们也“提点”“提点”摄政王,莫要再继续荒**无度。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她搁置了。
如今,找出陈义才是当务之急,妹妹兰絮也还下落不明,没必要在这些闲杂人等身上浪费时间。
“先去吧,带着这箱子东西,替本宫好好欣赏一下摄政王的脸色。”
兰溪指着那一箱子催情香,吩咐道。
腮雪强憋着笑,抱起箱子,拍了拍胸脯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
半个时辰后,腮雪阴着脸回来。
兰溪身子困乏,实在撑不住,小憩了会儿。
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醒时,看着怒气冲冲的凝霜,哭笑不得,开口劝她:“宫里之事,皆是外事,只有身体是自己的,你跟他们置什么气?”x33
腮雪犹不消气,“其他人哪值得奴婢生气?奴婢是替您觉得不值!”
“这些催情香奴婢带到了摄政王面前,您交代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可主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竟说主子您开心便好!您想怎么做,他皆听吩咐!”
“他摆出那一幅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呢?敢做不敢当吗?说得好像咱们芝兰殿冤枉了似的!早知他如今如此难缠,咱们就该在他还是个痴儿时——”
一旁的凝霜急忙拉住腮雪的袖子,对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