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不想死,挣扎的厉害,呜呜咽咽间还是被拖了出去。
太后心力交瘁,按着胀疼的太阳穴,对大祭司道:“底下的人不懂事,自作主张,你别放在心上。”
又朝常景棣道:“镇北王,婢子的话和哀家无关,这些年哀家对你,对帝妃的情谊,你都看在眼里。”
“是。”常景棣垂下眼眸,道:“不懂事又不知感恩的东西,本王不会介意。”
这话……
太后眉心又缩紧了些。
外边,已经传来桂嬷嬷的惨叫。
但因为堵着嘴,声音断断续续,并不算很大。
太后闭上眼,周身轻颤着。
桂嬷嬷,那是她绝对信赖的心腹啊!
竟然就这么被逼死了!
也是她穷途末路,实在是没办法了,否则今日何必这般?
常景棣和大祭司几人,被宫人引到了寿宁宫旁边空出的宫殿。
宫殿离朱贵妃禁足的地方不远,但一直空着,虽有打扫,还得好好收拾。
等各自安置好,天色已经擦黑。
但,温度并没有因为太阳的消失而减缓。
暴晒一整日,余温像是蒸笼中的热气,全部腾腾而上,让人喘不过气气来。
屋内放着好几个冰盆子,才堪堪把热气驱散。
宫中派人送了膳食,常景棣细心的给云晚意挑着鱼刺:“不是让惊蛰告诉你,不想来没必要勉强吗?”
“太后转门做恶心人的事,我不来,怎么利用桂嬷嬷恶心她?”云晚意狡黠的眨着眼,道:“这一局,咱们险胜。”
“你呀。”常景棣把挑好的鱼肉放在她面前,轻笑道:“也是桂嬷嬷口无遮拦,罪有应得。”
云晚意吃了一筷子鱼,疑惑道:“对了,刚才听太后的语气,她似乎并不知道大祭司的身份?”
“帝氏大祭司身份尊贵,堪比帝氏王君,太后查不到也正常。”常景棣继续挑着鱼刺:“连我,也是见到大祭司之后,才知道她的身份。”
云晚意夹了一筷子牛肉,喂给双手不空的常景棣,又道:“太后把咱们都留在宫中,到底想干什么?”
常景棣咽下牛肉,笑道:“谁知道呢,她的本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若她本就知晓我和大祭司的关系,绝对不会如此决定。”
云晚意也这么以为。
她微微侧头,视线从开着的门,朝对面看去。
对面,住着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