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打探。”
“这位沈神医在成为郎中之前曾师从道家高人,后来才投身岐黄,他的确能看人面相,观人气运。”
“他身份不高却也知晓规矩,岂敢在大庭广众下对皇上行诅咒之事,肯定是冒死谏言。”
太后岂能不知真相?!
她所忌讳,是当年的事!
常景棣恍如没有察觉她的心思,继续为沈文贺说话:“您细想想,所有太医,晚意,包括沈神医都无法从皇上的脉象上看出病症,本就十分奇怪。”
“所以母后,念着皇上的龙体不能再拖下去,还是早些如他所言试一试比较好,再拖下去,皇上只会越来越危险。”
太后心乱如麻,在他这番分析下,更是慌了神。筆趣庫
外头的张赫,一日递三回帖子进宫,字字句句都是对皇上的衷心和担心。
皇上昏迷已经超过七日,朝中虽有六皇子坐镇,却依旧动荡。
皇上昏迷一日,危险就多一日!
太后疲惫的撑着脑袋,片刻后心中的躁动总算淡了几分。
她抬眼和常景棣四目相对,声音冰冷陌生,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口:“镇北王,你可怨恨哀家?”
“母后抚养儿臣,儿臣岂会不顾养育之恩?”常景棣知晓太后松动,垂下眸子道。
太后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也就你少让哀家操心。”
“只是,哀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当年你母妃托付哀家的事,哀家没能做到。”
“母妃去世多年,想必早已过了奈何桥。”常景棣垂下的面上一片冰冷:“她或许早就投胎了。”
“母后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帮助皇上醒来。”
看着常景棣,太后挤出了一滴眼泪:“哀家所言,就是和皇上有关,沈文贺说得没错,哀家清楚。”
“您清楚?”常景棣听到这复又抬头,眸中暗色划过:“您方才提及母妃,皇上的病难道和母妃有关?”
“母妃去世多年,不可能吧?!”
太后疲惫的抬手,吩咐邱嬷嬷把伺候的人全部引出去。
等大门关上,太后忽然呜咽了起来:“皇上本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他天生有缺。”
“当年他还小,哀家带他回去省亲,无意间碰到了高人,看出他情况不对。”
“哀家遍求高人化解,却得出一样的结论,哀家担惊受怕,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