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棣和帝景是同一个人,云晚意早有猜想,只是一直没落实。
没有证据,只能将信将疑,真以为是巧合罢了。
还真是啊!
她还是迟钝了,云晚意眯着眼,转瞬想到另一件事:“可,在和帝景相遇之前,王爷就派人去了淮安侯府说起婚事。”
“在那之前,王爷怕连我的样子都不清楚,何谈一眼喜欢?”
常景棣深深叹了一声,毫无保留道:“那时候我的确有所图谋,更准确的来说,不是对你,而是对淮安侯府的大小姐。”
“听说刚回来的云大小姐在乡下多年,性子懦弱不堪,才回七日就遭生母厌恶,整个淮安侯府的人都不喜欢她。”
“而我的身份,不需要一个野心勃勃又有母家撑腰的王妃,所以我才会让人去淮安侯府说起婚约的事。”
“那时候我已经病入膏肓,病情持续恶化,婚约的对象对我而言,只需要简单不具任何威胁就好。”
“但,自从知晓你就是淮安侯府大小姐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所以也一直不敢让你知晓真相。”
“晚意,我……”常景棣说到这,苦笑了一声:“罢了,我说的再多,也是狡辩,掩盖不了一开始的图谋。”ъΙQǐkU.йEτ
他缓缓闭上眼,面上带着悲伤和决绝:“你知晓了真相……想怎么办,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常景棣的睫毛长而浓密,闭上眼能清晰的看到颤动。
他紧张,不甘心,却又舍不得强迫云晚意半分。
他在等,等着砍头的大刀落下,斩断他好不容易维系拉拢,关于云晚意的所有。
云晚意仰头,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若是刚重生那会儿,面对这种局面,她肯定直接翻脸,闹得鱼死网破。
可现在,她能感知常景棣的真心。
若是假意,常景棣没必要解释这么多,大可用他镇北王的身份强迫相逼。
但,欺骗也的确是她不能容忍了,若是常景棣早些坦诚,也不至于被常牧云唬住,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