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仇恨,只知晓他们近日结仇,顺势感慨道:“况且他还不知死活,多次对您不敬。”
“如此恶人,早就该死!”
云晚意勾了勾嘴唇:“你是习武之人,会如何对待仇人?”
立秋顿了顿,比划拿剑的手势:“当然是一刀解决。”
云晚意笑了笑,意味不明道:“起初我也觉得对待仇人,就该手刃,可慢慢的才发现这万千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同时,也有太多的诱惑和欲望,身在其中,最大的解脱才是死,只有活着受尽磋磨,方能解恨。”wwω.ЪiqíΚù.ИěT
立秋听的云里雾里,转瞬想到如今常牧云的处境,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如今的常牧云,不再是那个温润尔雅的三皇子。”
“不仅贬为庶人身份没了,连带他做下的恶事全部揭发,臭名昭著,人皆远之……”
“不是。”云晚意打断她的话,道:“我想让他活着。”
“什,什么?!”立秋大骇,脚步不由自主停下,疑惑道:“您方才说的什么意思?”
“您接下太后的吩咐,夜半去大牢,该不会准备把常牧云救出来吧?!”
“您可要想清楚,常牧云在殿前疯魔,买通皇上近侍下毒弑君在前,辱骂太后和皇上在后,乃是十足的罪人。”
“您现在救下他,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后平白怀疑您的动静,还是算了吧!”
“我要杀了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救下呢?”云晚意笑意更甚,在寒夜绽放,如一朵淬了毒的鲜花。
“我早就说过,死,是对他最大的宽恕,哪怕他死前受尽折磨,也不足以平息我对他的恨。”
“我要他活着,好好活着,尝遍这世间的疾苦,方才能赎罪。”
立秋瞧着她眼底的恨意,低声劝道:“您可要三思啊,一个不稳叫人知道,不仅镇北王府,连淮安侯府和苏家都要被连累。”
“我自然有万全的法子。”云晚意早就想好了:“走吧,先去瞧瞧这位机关算尽的废子。”
大狱离皇宫不算近,云晚意下马车时,外边飘起了零星雪花。
牢头这边早就知晓云晚意要来,提前燃起了炭盆子,还派了人在门口候着。
知晓她抵达了,牢头迎上前恭敬行礼:“卑职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云晚意亮出太后令牌,冷声问道:“罪子如何了?”
“回镇北王妃。”牢头顿了顿,道:“押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