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料上看,也确实是布庄里很好的料子。
月缺半信半疑:“姑娘一直等在里面?”
“是啊,本来买了身衣裳先顶着,那布料太硌得慌了。”云晚意露出小半截手臂:“实在是穿不了。”
那些磨红的印子做不得假,月缺这一回彻底信了:“王妃要换衣裳,福来客栈多的是,我们那边有好衣裳,等会奴婢跟您找。”
“没想到这一层上去。”云晚意笑了笑,道:“回去吧,也没什么好散心的地方。”
她做戏一场,对月缺解释这么多,也是为了堵住月缺的嘴。
月缺把人跟丢一个时辰,断不敢让玉夫人知晓,所以只有月缺相信她说的故事,不会节外生枝对玉夫人打小报告。
回到客栈,云晚意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常景棣。
他又一次回来了!
那一瞬间,云晚意心跳都快了几分,但面上并未显露,和常景棣擦肩而过,只当陌生。
也不知道常景棣跟玉夫人说了什么,他再次留在了客栈。
夜半,常景棣照例来找她了。
云晚意把人放进来,心有余悸道:“王爷既然离开了,还来这做什么?”
“你在这,我当然要来。”常景棣说的理所当然。
云晚意又好气又好笑:“这玉夫人手段多得很,一个身陷囹圄就够了,王爷还偏要都陷入。”
“这下好了,我们都在这关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外边消息都没法知道。”
“这一次,不止我来了。”常景棣挑着桃花眼,笑道:“还带了帮手来,不过帮手不能正大光明现身。”
“整个尘赣县都是玉夫人的人。”云晚意听到这话,忧心忡忡:“你身份本就特别,还带别人来?”
常景棣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如安抚不安的小猫:“放心,他们没和我一起,分开进来,用了不同的身份。”
云晚意这才放心了些,转而问道:“王爷是怎么解决常牧云那边的?”
常景棣看出她的紧张,有意放松,轻轻拉着她坐下,道:“不妨猜猜?”
云晚意稍微想了想,道:“莫非,王爷了同样的方式,以玉夫人的心腹身份?”
“真聪明。”常景棣眼底即使柔情,也有欣赏:“只有这个方式,常牧云才不敢深究。”
“追风的死,常牧云也知道了,不难看出他对玉夫人的敢怒不敢言,仇恨的种子埋下,就等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