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看到了玉夫人脸上纵横堆叠的疤痕。
不等细看,面纱又重新覆下。
屋内的香味,被浓郁的药味掩盖,那茶碗中黑漆漆一片,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药味有些奇怪,饶是云晚意,也没能嗅出药材是什么。
半杯药喝下,玉夫人顿了顿,冷冰冰的开口:“你倒是胆子大,不怕我真的掐死你?”
“夫人不会。”云晚意收回心思,和玉夫人四目相对:“夫人若要杀我,我活不到现在。”
“倒是聪明,难怪把常牧云那蠢货耍的跟狗似的。”玉夫人嗤笑一声,旋即冷声道:“你是玄医一脉的传人?”
“不是。”云晚意回答的十分干脆利索。
“不是,却能解开玄医一脉的毒?”玉夫人显然不信:“照理说,你得罪我多次,不该留你一命。”
“但我需要你给我诊治,若你能缓解我的病痛,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不。”云晚意拒绝的毫不犹豫:“夫人说的或许,我何必为渺小的机会而费心费力,要杀,夫人便直接杀。”
“哼。”玉夫人眯着眼:“你真以为我不敢?”
“夫人当然敢。”云晚意淡淡一笑,露出几分挑衅:“但夫人杀了我,就没人给常牧云解毒了,他被我下了秘毒。”
“等不到解药,不出五日就会暴毙而亡,培养拿捏一个听话的傀儡不容易,箭在弦上,夫人要重新找一个合心意的人太过麻烦,我想夫人不会因小失大。”
玉夫人听到这话,猛然察觉不对。
她支起身子,目光越发冰冷,杀意暴涨:“你是故意被那草包的人抓住的?!”
云晚意又一次否认了:“怎么会呢,三皇子派来的死士重伤我兄长,兄长的命在前,我不得不受制于人。”
“你和云家人的关系,没好到为之陷入危险。”玉夫人早就查清了云晚意,以及淮安侯府众人的关系。
云晚意轻轻一笑:“人非圣贤,岂能没有七情六欲,兄长因我才被重伤,这份因果我必须承担。”
玉夫人不敢相信她一个人的说辞,蹙眉朝外叫道:“让常牧云的侍卫进来。”
常景棣和追风二人等在门口。
在情况未明前,常景棣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他和云晚意提前约定好的。m.bīQikμ.ИěΤ
只有在等云晚意的暗号后,才能行动!
没等多久,刚才带云晚意进去的那个白衣婢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