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毫无用处,他周身的疼虽不及第一次厉害,却也无时无刻不在遭受折磨。
这些天的痛,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快麻木了。
可,身子能痛的麻木,心却在痛楚中发酵,酝酿出比之前每一次都浓郁的恨意!
他一定会在逆境中重生,坐上皇位,他会把失去的一点点拿回来,让所有人不敢藐视他卑**的出身!
更会杀了常景棣,夺回云晚意!
正在这时,常楚楚敲响了他的门。
常楚楚一身低调的宫女打扮,带着面纱,进门瞧见他那幅自暴自弃的样子,蹙眉道:
“没想到这点打击,就让曾经踌躇满志的三皇子失去斗志,自暴自弃,如此下去,我和父亲都会怀疑,是不是押错人了。”
常牧云把酒杯摔在地上,冷声道:“今日镇北王大喜,楚楚郡主不在喜宴上,来我这看笑话?”
“笑话倒是不至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常楚楚摘下面纱,道:“父亲知道你身陷囹圄,要我来瞧瞧。”
镇北王大喜之日,琅琊王作为兄长不好缺席。
恰好常楚楚才生了大病,借着身子不适需要静养的理由,悄悄混在宫女里出来见常牧云。
“琅琊王难道有什么好点子?”常牧云眯着眼,试探道。
“好点子算不上,但能帮你脱困。”常楚楚拿出一枚药丸,道:“皇上近来龙体欠佳,你派人把这个给他。”
“这是什么?”常牧云盯着那枚药丸并没接手。
“药。”常楚楚显然不打算解释太多:“不会对龙体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会让皇上的身子好转。”
常牧云忽然就笑了,瘦削凹陷的脸颊配上那笑意,越发显得阴恻恻的:“琅琊王的野心,比我想的要重得多。”
“你们父女不好出面,想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常楚楚神色如常,带着清浅的笑意:“三皇子以为我们会借你的手弑君?”
常牧云没回答,但那神色,依然说明一切。
“父亲没那么蠢,一个落藩的王爷,弑君后名不正言不顺。”常楚楚说得十分直白:“况且弑君还不一定成功。”
“不管是父亲还是我,都不会做费力不讨好又没有把握的事。”
常牧云的视线定格在药丸上,心中分析着常楚楚话里的真假。
常楚楚分辩出他有几分动摇,继续分析道:“如今关于三皇子的负面流言很多,说直白点,皇上对你本就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