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老太太和云鼎天都豁出老脸,双双跪在国公府门口。
虽然出了太阳,但冬日的早晨哪有暖和的时候,哈气成雾。
两个老人跪了没一会,全都颤抖着,显得狼狈至极。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吸引过来,疑惑之余,也在不断议论猜测着:
“这是不是云家的老太太?”
“旁边不就停着云家的马车,瞧这年岁,肯定是了。”
“这几日传的女英雄就是这位老人家了吧,怎么跪在国公府门口?”
“哎哟,你还不知道吧,云家的小子把人家国公府的大少爷给打了。”
“那不是小辈间的矛盾,云老太太这么大年岁,跪在这冬日里怎么遭得住?”
“据说徐大公子也没伤出个什么样儿,也就国公府小题大做,把人家云家的公子给关起来了!”
“唉,云老太太对咱们北荣可是有天大贡献的,肯定也明事理,这把年纪岂能跪着,便是去皇上跟前,也得看座吧?!”
“徐国公素日最是讲究,这么这么半天,府门还不开?”
“小辈间的打.打闹闹,怎么能波及长辈呢,国公府这一次不像话了。”
“……”
云老太太听着那些个议论,嘴角微微扬起,看了眼跪在她身边的云鼎天,低声道:“我说的没错吧?”
“还得是您呐。”云鼎天在两人看得见的角度,比了个大拇指,赞道。
原先,他们的计划是等云晚意给徐俞明看完后再做决定。
可思来想去,云晚意和他们关系不好,年三十才因为婢子闹翻了,她能指望的余地不大。
云耀祖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等不下去了。
云老太太想了这个法子,以她的名声来逼迫徐国公府让步。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徐国公府一家子最注重名声,断不会当众闹得太过难堪。
果然见效了!
两人正在窃喜,国公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徐辽和夫人相互搀扶着而出。
议论着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戛然而止——倒不是别的,徐二爷和徐二夫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虽是锦衣加身,可短短一夜间,刚满四十的徐二夫人两鬓全白,面上不施粉黛,双唇发青,憔悴的厉害。
徐二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眼袋深深垂着,配着那两团乌青,颇为老态,他的头发也白了不少,双眉间蹙成了川字。
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