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又惊又骇,当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樱草笑了笑,瞎着一只眼,表情有些狰狞:“奴婢是家生子,自小跟在二小姐身边伺候,当然是亲眼看到二小姐推两位小姐的一幕。”
秦霜难以镇定,哭着质问道:“你当年为何不说?”
“奴婢那时年岁也不大,说出来无人相信。”樱草深吸一口气,叹道:“再说大夫人风头正盛,大小姐又一幅无辜做派。”
“知道真相的人全死了,奴婢岂敢说?”
“竟是这样,朵朵,你死的好冤枉啊。”秦霜哀嚎一声,昏倒在地。
这一声凄厉的叫声,如同喊进了老太君心里。
“把二夫人扶进去!”老太君吩咐过后,再也顾不得身份,拿着拐杖冲到云柔柔身边一顿乱打。
云柔柔被捂着嘴,喊不出来,只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咽。
直到老太君累了,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樱草的种种招供,实在令人发指,在场的人,无不觉得云柔柔心思歹毒!
这时候的云柔柔,已经逐渐放弃挣扎。
她如同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周身疼的很,眼泪和落雪还有地上的水混成一团,无比难看。
别说荣华富贵,名声和尊严了,她现在比丧家之犬还要沦丧。
又是一番沉默。
还是云月如,用帕子半掩着口鼻,无比震撼的打破了这份沉默:“真看不出来,云柔柔瞧着温柔胆小,居然有一幅蛇蝎心肠。”
“好在晚意有本事,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她害成什么样儿了!”
“唉,听的我都不忍心。”云翠如接过话,道:“也是难为这些跟在她身边的婢子,要为她作恶还要担惊受怕。”
“好在这婢子及时醒悟。”王氏叹了一声,道:“否则大家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最可怜的是那小朵朵。”林州太夫人蹙着眉,道:“那么小,却遭了毒手。”
“谁能知道云柔柔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云鼎天百感交集,朝云恒益道:“你呀,糊涂啊!”
……
众人声讨之际,从强子枕下搜到的银簪子,还有白梅苑的杏儿,也被带到了大家跟前。
杏儿遍体鳞伤,间接佐证樱草的话,而且她的证词和樱草如出一辙,不过杏儿只说了她去云柔柔身边伺候发生过的事。
但,她那些证词,更加毒辣——事关瘟症,可不是能轻易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