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镇北王府!
云晚意压着性子,道:“王爷接下来打算如何?”
“兵来将挡。”常景棣拿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把火并非我的手笔,你猜是谁要趁乱打劫?”
云晚意一愣:“火,不是镇北王府的人放的?”
“三皇子府都给他砸了,还多此一举放火做什么?”常景棣淡然的眨眨眼,道:“我要的是给他一个教训,不是要和他开战。”
云晚意没答话,脑子飞快转着。
常景棣砸三皇子府算不得积怨已久。
皇子和皇叔间再大的恩怨,也不会摆在明面上动手。
今日常景棣叫人砸常牧云的府邸,是在常牧云来德善堂找云晚意之后,他觉得常牧云不听警告,几次三番试探未来皇嫂。
事发突然,不会有人提前察觉到,所以……
云晚意稍微一想,恍然道:“是常牧云自己!”
“对。”常景棣放下茶杯,冷峻的眉头上扬:“他无非是想把事情闹大,引起皇上注意,给皇上机会惩罚我。”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云晚意听的云里雾里:“还有什么?”
“你冰雪聪明,不妨猜猜?”常景棣没有半分着急,还有心卖关子。云晚意凝神想了想,试探道:“事情的起因?”
“对,你果然聪慧。”常景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柔和,透着欣赏:“常牧云几次骚扰未来皇婶,名不正言不顺。”
“试想想,一个旧疾缠身,不知道能活多久的残疾王爷,好不容易有了一门冲喜的婚约,婚期都定下了。”
“他身为皇侄子却几次三番私下找皇婶,言语轻佻不敬,谁能忍得住?”
“先不说皇上会如何处置,在太后和百官以及百姓眼中,他已经失去了辩解的资格!”
说到这,常景棣顿了顿,扬眉道:“他有准备,我亦有,你别担心。”
云晚意一愣,旋即有些不自然的反驳:“我才没有担心,是怕被连累名声罢了。”
这一次,常景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只是笑,没有继续追问。
云晚意是被立秋带着飞奔而来,马车没坐,连马都没骑,可见她着急的程度。
要真担心自己被连累,她大可慢些想对策,把自己摘出来,没必要赶着来镇北王府。
哪怕她再抗拒,其实她心里,在一点点为常景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