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意识到苏老夫人来真的,放下剪花的剪刀,不悦道:“母亲,我不就是去书房偷听了几句,你犯得着生气吗?”
不等苏老夫人回答,苏锦率先倒打一耙,抱怨道:“哥哥着人送回的家书本就有问题,您对我还遮遮掩掩。”
“云晚意才回来多久,也就使了个手段,您连我都防着,这个家到底还算不算我的家?”
“还是说,您是因为云晚意的身份才防备我,那可就真叫人寒心了!”
“你寒心?”苏老夫人怒极反笑,手气的发抖,狠狠拍在桌上:“苏锦,这些年来,我和你父亲,还有你哥哥,是将你捧在手心的。”
“你要什么我们都顺着你,当年你被云恒益那张脸给迷昏头,要死要活嫁给他,我们为了帮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心知肚明。”
“前段时间你拧不清,闹得云家鸡犬不宁,云老太君亲自前来要休妻,也是我这把老骨头拉下脸为你说话。”
“到现在你竟然跟我说寒心,比起来,我才叫真的寒心!”
苏锦没想到一向疼爱她忍耐她的苏老夫人,情绪会这么激动。
一时间,她竟是不敢大声,只低声嘀咕道:“我说的又没错,要不是防备我,怎么不告诉我哥哥的家书还有一句话?”
“你偷听到了,苏威只留了一句话给云晚意,连给我都没留。”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忍住激动后的眩晕感,怒道。
“无关紧要的话,告诉你有什么用?”
苏锦第一次见苏老夫人这幅样子,也意识到她的确让老夫人伤心了,赶紧认错。
只是,她仗着将军府的宠爱,认错的态度并不认真:“母亲,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有就没有呗,您别生气,到时候气坏了身子。”
轻慢无所谓的态度,看的苏老夫人连连摇头,心底被失望占满:“我和你父亲都老了,不可能一辈子为你善后。”
“苏锦,你行事前多想想,将军府已经不怕丢人了,就怕你自己成为上城的笑话,那个云柔柔未必是好东西。”
“毫无血脉的人你娇着护着,还不如分一丝心思给云晚意。”
骄傲如苏锦,又怎么可能从短短几句话里意识到到底哪里错了。
她心底甚至更恨云晚意,连带埋怨苏老夫人为了那野蹄子,不向着她了!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苏锦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忽然笑了:“母亲,怕不是镇北王登门几次,您心也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