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冯夫人才抬头,哭过后的鼻音浓重:“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云晚意见她帕子全沾了眼泪,重新拿了一张帕子递给她。
冯夫人接过来擦了擦眼角,眼神逐渐坚定,对云晚意道:“老冯的死,绝对有问题!”
云晚意微眯着眼,打量着冯夫人细微的表情:“为何这么说?”
“药是他们几个给老冯送来的。”冯夫人咬着牙,眼底的恨意越发明显:“一个多月前,大夫诊断出我有了身孕。”
“他们得到消息后时常拖家带口回老宅,老冯这个年纪就想要天伦之乐,高兴的不得了。”
“来过几次后他们就开始暗示老冯,不想再添一个弟弟妹妹,老冯却不乐意,觉得老来得子是件很得意的事。”
“另一方面,老冯也正是顾虑到他年岁太大,总有走在我前面的一日,有了孩子分得家产名正言顺,我在冯家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老大几人虽没有继续纠缠,却也不太高兴,来老宅的次数逐渐减少,出事前十日,是他们拿了药材给老冯说调理身子用的。”
“老冯年纪大,早年操劳落下不少病根,喝了几次后觉得的确有效果,又找他们要了几贴药。”
“他们恨老冯维护我,用那些药材害死了老冯!”
云晚意越听,眉心蹙的越紧:“冯老板到底是他们的父亲,若说恨,他们只需解决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说到这,她眼底多了些许审视:“或者,把那方子給你用,不是更加省心?”
冯夫人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曾经,满是泪痕的脸上,竟多了几丝笑意:“老冯不是**,知道几个儿子什么心思。”
“我孕后吃穿用度全经过精心挑选,他们不可能下得了手。”
说着,声音里再度带了哭腔:“姑娘,老冯这个年纪,照说要放权给儿子们了,你只道他为何还在为粮行操劳吗?”
“他们不争气?”云晚意试探着问道。
“没错,原配夫人把几个二字宠成了无所事事的草包。”冯夫人抿了抿嘴,道:“他们几个压根不是管理粮行的料子。”
“老冯也是没办法,他们几个担心老冯会把粮行交给我,才用这么歹毒的计划!”
她的话,云晚意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
毕竟只是一面之词。
到现在,冯二春的三个儿子都不曾露面,虽能看出不是什么好货,却也得听听他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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