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无靠,我看不过去,还说不得公道话?”
说完,不顾手腕的疼痛,脖子侧向人群,高声喊道:“瞧瞧,这就是德善堂的悍匪做派,说不过就动武,欺负我们弱小百姓!”
他这一嗓子,再度点燃看热闹人的心,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
无非还是那些话。
云晚意和常景棣都没放在心上。
常景棣冷笑着睨着壮汉,自上而下扫了一眼,问道:“你弱小吗,瞧你这身肉,比要出栏的猪还膘肥体壮吧?”
帝景还有这么毒舌的时候,云晚意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在她眼中,帝景还是帝景,和常景棣不是一个人,虽然有几分相似,帝景从容温和,常景棣冰冷漠然。
这些话,从常景棣口里出来,好像更合适些。
瞧着她的视线,常景棣顿了顿,才继续问壮汉:“谁派你来闹事的?”
他的话不急不缓,从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那双眼如捕猎时的雄鹰,寒芒迸出,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心头发颤。
壮汉不敢和他对视,慌张的别开眼:“什,什么指使,你们德善堂没办法,就要拿我来做筏子吗?”
“虎口发黄有厚厚的茧子,乃常年握刀剑所致。”常景棣眼睛微眯,扫过壮汉的手,道:“露出来的胳膊孔武有力。”
“不是镖行就是武行,周围,有人认识他吗?”
常景棣一问,大家这才后知后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表示不认识壮汉。
“不认识就对了。”常景棣转动轮椅,嘴角微勾:“他引导了这一出闹事,让你们来德善堂找麻烦。”
“胡说,胡说!”壮汉高声辩驳:“我,我没闹事,只是热心罢了,你在胡说!”
常景棣没继续追着壮汉问,示意云晚意可以继续了。
这种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人,说多了会拉低他的身份!
壮汉这里不着急,云晚意直接走到张树立跟前。
张树立在大狱走了一遭,本就心神不宁,被云晚意这么盯着,更吓得深埋脑袋,不敢和她对视。
“张大夫似乎很怕我?”云晚意声音轻柔,缓缓问道。
张树立却吓得一个激灵,埋着脑袋闷声道:“我做了错事,自然,自然不敢唐突您。”
“什么错事?”云晚意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轻声问道:“你是指背着德善堂卖药材,还是指在药材里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