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神已然带了杀气。
他的话也是平淡,可落在云恒益耳中,恍如催命符。
云恒益后背全是汗,为难道:“王爷,微臣岂敢把您当……这婢子忽然自尽,微臣也无法预料啊!”ъΙQǐkU.йEτ
“一个婢子,和一个庶出房中的小姐,两个跳梁小丑胆敢算计云大小姐,还这么周全?”惊蛰冷笑道。
“侯爷,你有心护短,不厚道啊,是打量着我们都傻?”
“蛰大人,我真不敢欺瞒。”云恒益擦了把额间的冷汗,解释道:“说实话,若非出了这种事,我都不知道几个小辈间会有怨恨。”
“我们几人还在王爷后面抵达白梅苑,多的事也不清楚。”
常景棣垂着眼眸,转动着珠串没说话。
惊蛰知道他的意思,朝云恒益冷笑道:“就冲这封信来看,你以为一个庶出的堂小姐能做到吗?”“信……不是云双双派人送的吗?”云恒益盯着信纸,不太确定。
他心知事情是云柔柔做的,可信纸上的字迹很是陌生,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甚至还有错字,看上去和云柔柔的字迹毫不相干。
估计,是云柔柔找人写的。
云柔柔能让香草心甘情愿顶罪,又推了云双双出去,这点小事应该处理好了吧。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云恒益心半提半放,打量着惊蛰和常景棣的反应。
“写信不是问题,让人传递才是问题。”惊蛰同样在观察云恒益的表情,慢条斯理道:“镇北王府的守卫虽不似从前森严,却也有规矩。”
“时间还不晚,门口有守卫,送信的人恰好找到守卫换值的空挡,将信放在大门口。”
“连王府换值的时间都知道,侯爷,你自己说可怕吗,万一这人心怀不轨,还有别的心思,想对王爷不利呢?”
刚擦的冷汗再度冒了出来。
云恒益小心翼翼看了眼如杀神矗立的常景棣,支支吾吾,道:“王爷矜贵,谁敢对王爷下手,蛰侍卫多虑了。”
“不得不防。”惊蛰顿了顿,道:“所以看到信件后,王府立刻派人出去追查送信之人,还真就找到了。”
惊蛰这话,虽是诈云恒益,倒也不算说谎。
收到信后,常景棣带着他来淮安侯府,王府内自有人继续追查。
刚才有人来报,查到送信的人是城中的小乞丐,五六岁的样子,但人已经死了,手边还放着啃了一半的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