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专心致志,哪怕看不到他的脸,也猜到此时的他并不好过。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轻笑了一声:“公子这会需要毛巾吗,可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常景棣咬紧牙关,声音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平缓,冷声吐出两个字:“不用。”
云晚意知道他硬撑着,也没戳破。
这种疼痛的确钻心,她在学习针法时,师父在她穴位上,给示范过一次,痛的她涕泪横流,半天都没缓过神。
他能一路撑下来,的确不错,云晚意心中想着,手中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常景棣痛的眼前发黑,隐忍着抽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尽量让自个儿忽略痛意。
再睁眼,终于看到云晚意的手,挪到最后一个穴位。
而此时,常景棣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濡湿,整个人如从水里面刚捞起来,连鬓边的头发都带着水迹。
“公子比想象的厉害多了,这种痛常人难以忍受。”云晚意捻完最后一针,抽出帕子递给常景棣。
常景棣脸色苍白,接过帕子道:“还好,对我来说,这还不是最疼的。”
他也不算说谎,这些年在战场拼杀,受过的伤没有几百,也有大几十次。
能伤到他的人都不简单,每一次的伤都很厉害。
最严重的时候,一刀从左往右,几乎贯穿他的腹部。
那一次,九死一生,军医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他痛的迷迷糊糊,昏睡一个月愣是挺了过来!
也正是在伤痛中成长,他才成为威震八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北王。
当然,这些常景棣不会告诉云晚意。
云晚意也丝毫不怀疑他的话,毕竟他刚才都能忍下来,一声不吭,足以见得的确有些本事。
常景棣用帕子擦去额间的冷汗,继续问道:“结束了吗?”
“针还需要在穴位中停留小半个时辰。”云晚意嗯了一声,了然道:“后背也汗湿了吧?”
“我让你的随侍进来,帮你换身衣裳,免得再遭了风寒。”
谷雨进来后,云晚意趁机出去透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与他相处起来总觉得很怪异,明明他没有半分异常,眼神不甚热情甚至带着些许冷意。
可云晚意就是无端想起那日在锦绣阁,从暗处落在身上的视线。
再进去,已经到了抽针的时候。
常景棣神色恢复,注意到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