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嘴严的人说心里话,跟性格开朗的人玩耍。
这大概是每个人的常态。
宋昭礼也不意外,他对纪璇那点隐晦,廖北不知道,邹柏不知道,哪怕是每天跟在他身边的邱林,也不知道。
除了闻琛。
在这一年里,很多时候,都是他说,他听。
闻琛话很少,虽然搭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就好比现在,他说完了,他一言不发,陪着他沉默。
过了一会儿,闻琛这边坐起身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既然都走到了这步,就再等等吧,毕竟宋霆克的事还没解决。”
宋昭礼低沉着嗓音应,“嗯,我也是这么想。”
闻琛问,“她现在对你……”
闻琛欲言又止,顾及着兄弟情分,怕说深了伤到宋昭礼。
宋昭礼舌尖泛着苦说,“避之不及,全然漠视。”
闻琛,“……”
比起恨,比起怨,比起针锋相对,漠视这个词才最可悲。
闻琛听在耳朵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闻琛不再说话,宋昭礼也沉默了会儿。
等到车又开出一段路,宋昭礼忽然问,“闻二,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当年你送闻嫣离开,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太爱……”
宋昭礼这话问得突兀又猝不及防。
闻琛拿在手里的烟一抖,烟灰全散落在了他纯黑色的被子上……
半晌,闻琛闷咳了两声说,“宋老四,你杀人诛心。”
宋昭礼嗤笑,“兄弟有难同当。”
闻琛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挂了。”
宋昭礼自己心里苦,也得拉个人做垫背,“闻嫣今年过年还不回来?”
闻琛,“宋霆克之前怎么没弄死你。”
宋昭礼,“谁让你犯**救我。”
闻琛,“悔不当初。”
宋昭礼,“后悔莫及。”
电话是闻琛挂断的,临挂断前,骂了一堆脏的。
电话切断,宋昭礼脸上笑意顿收,拿过扔在副驾驶上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喉结滚动,神情骤冷。
清早。
纪璇起床时,锦林别苑只剩下她跟纪一乐还有丁姐。
丁姐忙忙碌碌做早餐,见她下楼,浅笑说,“璇璇,看看早餐合不合你胃口。”
纪璇走近,见丁姐端出她在清城时最拿手的老三样儿,葱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