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好像是一直等着我们回来,但在那之后再也无法拖延时间了。”多瑞亚也跟着压下了声音,这让凯特琳娜越来越莫名其妙。“不过他依旧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你们再不进去或许狄先生就要发火了。”
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小跑着离开,看起来一刻都不敢再久留。
“好吧,我们先去见见营地负责人吧。”
贝肯道夫目送着多瑞亚离开,将凯特琳娜推上了台阶。
大堂的阳台采光很好,可以看见大半个营地的建筑,栏杆被雕刻成拿着竖琴长着翅膀小孩子的模样,玫瑰与藤蔓攀援而上。阳台上放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零食与饮料。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两端,一位半羊人站在一边,拿着蒲扇扇出阵阵微风。这里看起来是营地里唯一一个有夏令营气息的地方。
“我以为要得去请你,你才会肯过来,凯瑟琳德伦多。”
靠近凯特琳娜的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他身材矮胖,有着一个红红的鼻头和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头发黑的鬓发,穿着件虎皮花纹的夏威夷衬衫,看起来和栏杆上的小天使模样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是中年版。凯特琳娜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意识到他在叫自己。
“抱歉,我叫凯特琳娜托伦特,如果你是在叫我的话——”
“是‘抱歉,先生。’管你叫什么呢,维特利那特伦托,你是坐还是不坐?还有你,麦肯耶夫,四个人了,可以玩匹诺克了。”
“这是我们的营长,狄先生。”
贝肯道夫拉开两张椅子,凯特琳娜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一张牌甩到她面前,她犹豫了片刻,将牌抓在手中。
“先生,我想我不会玩这个……匹诺克?”
“要我说,现在的这些小鬼们一个没一个有礼貌。”
桌子另一边的男人慢悠悠开口,说话听起来像是多少年没吃饭一样轻飘飘。和狄先生相比,他瘦得可怕,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橙色囚服,衣兜上写着号码“0001”。男人眼眶发黑,一头灰发乱七八糟,不知道上一次修理是什么时候。凯特琳娜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地将椅子向后挪了挪。
那道目光里冗杂了愤怒、沮丧和饥饿,凯特琳娜从未见过这些情绪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视线中。
又一张牌被扔在她手中。
“抱歉,狄先生,我想凯特琳娜应该不会玩匹诺克。”贝肯道夫在她身侧开口。
“那就不会在发牌之前就提前说明吗?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