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这些破绽,肯定是对我父亲非常了解的人才能做到。”
稍稍顿了顿,陈舒音一声苦笑,“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父亲知法犯法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他以权谋私,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现在受到了法律的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当初她就察觉到父亲陈茂元的心态有些不对劲,江城县是百姓的江城县,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江城县,而父亲显然觉得后者才是正确的。
他以为可以在这一方小小的县城内只手遮天,却全然忘记了他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
“现在你父亲跟朱林安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不正当收入都被那两个骗子骗走了,想要上交非法所得都不可能,而交不出这笔钱,他们两个很有可能要坐牢,朱林安至少十年起步,而你的父亲……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陈舒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的国家还处在严打之中,涉案金额过万,这种经济案的性质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父亲没有被判枪毙,已经算是**考虑到他以前的贡献,网开一面了。
“那您跟我父亲……”
方秋珍一声苦笑,她当然明白陈舒音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能不顾脸面地去跟你父亲提离婚吗?算了,再怎么说我跟他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这时候去提离婚,你爸就可能真活不了了,就算知道他可能以后都出不来了,至少还能让他知道家还没散,也好让他的心里有个寄托。”
陈舒音皱了皱眉头:“我问过律师朋友,如果我们替我爸把这笔钱还上,再缴纳相应的罚款,法院那边或许会酌情改判,他在里面有个十几年,最后应该能出来。”
方秋珍的双眼为之一亮,不过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五万块钱,想要把这个窟窿堵上,谈何容易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在外面这一年多,算是见识了不少,或许我有办法将这笔钱还掉,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真让我爸老死在监狱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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