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不能说出夹带人身攻击的话来。

不过稍微有些心眼的人还是听出了陶晶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你女儿真是唐晴吗？”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眼前上演的还是真假唐晴的戏码？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既然对方找上了门，被堵在这里的王端勤已经无路可退，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半点惧色，而是拿出一副长辈的口吻开始教训起陶晶，“我闺女叫了十七年的唐晴，怎么就成假的了？请你好好瞧瞧，这是我们的户口蒲，上面还有我们当地公安局的大红印章，这还能造假不成？”

顾兆生点头表示同意，他刚才已经核对过这位新生的材料，信息都是对的上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位唐晴同学，你敢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着自己的闺女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王端勤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同时带着怨毒看向陶晶和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有什么目的，不过请你们不要打乱学校的秩序，有什么话咱们去学校办公室说，让老师把档案拿出来比对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对档案？”陶晶呵呵冷笑，“你既然有胆子出现在这里，见了我们也不跑，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恐怕宁城大学档案室里关于我妹妹的档案都被人改了，甚至上面的照片都换成你身边这位同学的了吧。现在你成了光明正大的唐晴，我妹妹反倒成了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黑户，你们这么盗取别人的人生，不怕将来下地狱吗？”

到了这时候，在场的学生们都搞清楚了状况，只是他们谁都没有遇上过顶替别人的身份来上学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觉得这事有些离谱。

可他们没听说过并不代表这种事不存在，很多平时成绩还不错的学生在参加完考试之后便再无后续，没有成绩报告，也没有录取通知，他们大多都以为自己落榜，并不会想到在这个世上会有另一个陌生人顶着他的名字拿着他的分数去上了原本属于他的学校过上了他将要过上的生活，有些人甚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一辈子，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个连社会保险都无法正常缴纳的黑户。

因为这个年代的人自我保护的意识还没有形成，加上信息的闭塞，如此暗箱操作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在决定走出这一步之前，王端勤也在梁志华那边做了详细的了解，从一九七八年国家恢复高考以来，江城县至少有将近二十名顶替者拿着别人的档案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