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动，楚九龄走到楚云菲的面前，蹲下身来。

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人，楚云菲心里的恐惧被瞬间唤醒，如此近距离的压迫，简直让她呼吸都变的艰难了几分。

楚九龄伸手，在楚云菲惊恐的实现中，捏住楚云菲白皙的下巴。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避免被不远处的奴婢听到，声音寒凉：“怎么？还想着杀我呢？”

楚云菲蓦然瞪大了眼睛，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不会以为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还是你觉得，你做的很隐蔽，我没发现是你？”

楚云菲眼瞳缩了缩，呼吸一窒，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楚九龄唇角含笑，好似在跟好友闲聊：“楚云菲，你是不是忘记了，皇上还欠我一个承诺，你说，我要是让皇上处死你的话……”

“不！你不能！”

楚九龄话没说完，就被楚云菲的尖叫声打断。

那尖锐的嗓音之中，全是藏都藏不住惊恐。

“不能？为什么不能？”

楚九龄很有耐心，只笑看着惊恐挣扎的楚云菲，像是再看什么好玩儿的玩意儿。

“因为……因为父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难道当初你杀我，是事先经过他允许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在乎他的意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喜欢我，你若是敢杀我，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偿命！”

“他父皇下的令，关我什么事？”

楚九龄好心提醒她。

她可没打算亲自动手，借由皇上的手杀人，那萧天瑟真敢因为这事儿找她麻烦，他也就别想要那太子之位了。

看似是对她有意见，实际上却是对皇上有意见。

即便萧天瑟蠢，想来也不会拿他的身份、地位来开玩笑。

“你、我……”

楚云菲急躁不已，想要重新找其他说辞，却半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楚云菲，你就乖乖等死吧。”

在楚云菲意识逐渐消散时，楚九龄那压低的声音，像是一把锋锐的长刀，缓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让她连昏迷都无法心安。

楚九龄松手起身，嫌弃的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捏过楚云菲的手指，擦出了一层薄薄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