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那句平身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快。
而是冰冷的一句:“诸位臣公都身居高位,高高在上太久了。”
“如今血书在此。”
“就劳烦诸位臣公低头好好看一看。”
“看一看这“太平盛世。”
高台上,方才被朱标吓的一同跪下的随侍太监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小碎步下高台,重新捧起地上散乱的血书,捧到百官之首前的这几位,供之传阅。
当那一个个血淋淋的字眼摆在他百官眼前。
这些人才终于明白,朱标为何震怒。
同时也难免升起些兔死狐悲之感。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都是朝廷官员举荐出身的同僚啊。
若有朝一日,他们的门生好友乃至子孙后代横遭此难,他们能挺得过去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
传阅过血书的官员们眼神交汇,竟莫名生出几分同仇敌忾的同情来。
倘若有人接下来此任。
他们决计不会在此事上添乱,而是规劝亲友多加收敛。
但……倘若让他们自身去办。
那不好意思。
他们不能,也不敢干这种“砸锅”的事来。
因为他们的亲眷,大多也是那“士绅豪门”的一员啊。
血书的传阅的速度渐渐加快。
因为长时间的弯腰对普通人而言也是一种严刑。
更何况是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
看着百官之中那些摇摇欲坠的身影。
高台上终于传来了一声让百官恨不能潸然泪下的天籁。
“都平身吧。”
望着台下一个个擦着汗珠的文臣。
朱标深沉的训诫道:“诸位臣公,累么?”
台下百官面面相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标也没想让他们答,而是继续说道:“汝等只弯腰了这一炷香,便已疲累不堪,须知,天下百姓在田间劳作,日复一日尽要面朝黄土。”
“这也是为何朝廷还要培训这些试科举举子官员下地亲耕之由。”
“大明开国方十三年。”
“外患未平,国库不丰。”
“父皇励精图治十三载,直至孤可堪一用,方才有机会外出避暑。”
“如此,大明尚不敢说太平。”
“孤有心接替父皇手中重担,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