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他,看不透哪里还嗅不到自家知府话语间那充足的底气?
自家知府大人看起来不简单啊。
即如此,他也不再多事。
只亲自再把府衙内留守的几名衙役把守的位置跑了个遍,言明利害。
大家也都明白,这是防止有人再如昨夜的袁书吏一般“偷家”,经昨夜一役,他们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搅进了大人物“斗法”的漩涡。
这押上他们身家性命前程的一赌。
在他们将袁书吏的“尸体”抬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子无悔。
所以不必老捕头多说什么。
几人都全副刀盾,弓弩,把守着府衙监牢入口,以及府衙内一间偏僻别院的房门前,寸步不离。
没有知府大人亲自前来。
他们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闯进他们把守的地方。
至于其他日间轮班的衙役,自然是巡视他处,或者早早的安排了出去。
巳时时分,从应天府而来的钦差车队已然抵达了苏州府外十五里之地。
然而就在这会,车队却陡然转向,从官道走向了西南向的岔道上。
这是去往苏州府外水师营寨的路。
历经上一回的苏州府船坊走私案,揪出了水师营寨中吃里扒外的奸细后,廖权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花费了一大笔银两重新训练,安排的亲信。
如今看起来看起来颇有几分精锐之师的气魄。
以至于车队来到水师营寨前百米时,看着营寨上迅速上墙,上箭塔的水师士卒,车队的马夫便不敢再进,招呼着车队停了下来。
待到专人携兵部信物前来通报,这群警戒的士卒才收敛了戒备。
不多时,兵部的印信和东宫送来的密信便呈到了廖权的面前。
看着密信中的内容,廖权的嘴都不由得咧到了后脸,走出营帐,对着聚拢起来的士卒道:“弟兄们,自船坊解散,又训练了三月,大家伙怕是都憋坏了吧。”
一听这话,下方的兵油子先面面相觑,旋即很快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涨红了脸,就差狼嚎了。
看着他们的反应,廖权也不多废话。
“今日兵部来令。”
“所有人点齐刀兵,跟随本将乘船而下,再封半月苏州府城,散。”
“是!”
士卒们回令之声,几乎都要传到苏州府城。
封城半月。
对这群已经加练三个月的士卒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