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安特意没赶早车,早上又去了大姑姐家一趟。
刘天朋下地秋收,还有大山小山帮忙,楚闻秋就没下地,早上蒸的软喧喧的大白馒头。
“姐,在家吗?”
楚闻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麦穗,“是不是有人喊我?”
麦穗探头,“妈,妈,是俺大妗子。”
楚闻秋赶紧迎了出来,“还真是弟妹啊,多个回来的?”
“前天回娘家,掰的春苞米,昨天回的家。”
让到屋内,楚闻秋掰开一个大饽饽,递给苏忆安一半,“尝尝咋样?”
“肯定好吃啊。”
苏忆安又掰成两半,当地的大饽饽,出乎你意料之外的大,不论个可以论斤。
“吃饭了没?”
苏忆安没有不好意思,“你知道我起的晚是吧?今个起的早,吃了饭的。”
“那响午饭在家里吃,咱包饺子。”
“等会就得走,我赶最后一班车。”
“这么忙啊?”
“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我怕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那我给你弄点菜。”
苏忆安拦住她,“你看我细胳膊细腿的,拿不了太多,家里也带了的。
姐,我昨天回来,爹去收苞米了,快七十的人了,拖拉个伤腿也不是个事。以后还要刨两家的地瓜,我怕他真受不住,治病花钱不说,人还受大罪。”
提起这事,楚闻秋也有意见,“知道小弟家里累,我估计过了这几个月,饥荒也应该还完了。四口人近五亩地,没舍得扔一点,还不舍得让小弟回来秋收,就可着咱爹咱妈薅。”
苏忆安不愿意牵扯到是是非非,说道:“二老帮谁我没有意见,就是这么下去会累坏的,大姐,你隔的近,找台拖拉机帮着搬,车费我出。”
苏忆安掏出来二十块钱。
“弟妹,我可不能要,该找车的找车,车费我拿,我也是闺女。”
苏忆安硬塞给了她,“我和闻松挣钱稳定,手底下总比你宽裕一些,我说我出就是我出。
主要是这个钱给了老的,我敢打赌,十有八九不会舍得,给了也没用。”
“那肯定的,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苏忆安也没有久待,她还要去赶车,临走,大姑姐硬塞了四个大饽饽,两个给公公婆婆,两个给她的。
从小楚家村北行五百米,就有经过的短途客车,苏忆安坐到县城,再